經長眠,卻似乎永遠遺留在世間,不會離去。
十年、幾十年、甚至百年都不會被人所忘記。
“你對她那般虔誠,我早就應該想到。你見過她。”
韓太妃謹守宮規的朝太后行了一禮,坦然道,“妾身信奉她,自然認識她。只是妾身沒想到,太后與她也有淵源。”
“你與她是良緣,我與她卻是孽緣。”
太后長舒出一口氣,平和慈愛的眉眼染上駭人的厲色,空氣一瞬間都凝固了,氣場強大,讓人不敢直視。
這才是垂簾聽政十年的暮國太后,真正的模樣吧。
韓太妃沉吟著,突然跪了下來,身姿端正地跪伏在地上,朝她行了個大禮。
人來人往的宮道上閃著無數雙眼睛,韓太妃都視若無睹。
韓太妃宮道上當眾跪拜太后的事,怕是很快就會像一陣風般席卷皇宮。
“妾身懇求太后,不要傷害縣主,她只是個孩子。”
太后失聲笑起來,像是聽到了個有趣的笑話,親昵的把她攙扶起來。
“妹妹,你多慮了。荏染是我的女兒,又將是救我暮國的福星,我怎么會傷害她。”
韓太妃緊繃的表情并未放松下來,她在太后柔和的聲音里聽出了切齒的陰冷。
太后凝視著眼前這個相處了十多年的姐妹,她早已不理世事,沒什么事能挑動她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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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此時臉上的愁緒和擔憂,都是因為那個丫頭。
那個丫頭的力量,果然比想象的還要大。
“你知道嗎,我們兩個真的很像,有時看著你就像在看我自己。正因這份同病相憐的憐憫,哀家才把你留在了宮中。哀家希望你不會愧對這份厚待。”
太后握住韓太妃的手,帶著絲警告意味的拍了拍。
韓太妃沉默著,呼吸凝滯在了胸口。
回到融平宮,韓太妃將自己關進寢臥,從錦盒中捧出一本精心保存的書本,輕輕摟在胸前。
書本封面,赫然印著三個如錐畫沙的字體——圣主錄。
她無措的、顫抖的、低聲喃喃。
“圣主,我見到她了,我該怎么辦……”
……
而此時的暖亭里,太后和韓太妃兩尊大佛一走,姑娘們不再拘束,徹底放開了。
三三兩兩要么玩游戲,要么去逛后花園,一下子歡快活泛起來。
伏荏染招招手,讓弗諼和芙顏在她身后的空位坐下,一塊喝點臘八粥。
她尋得位置偏僻,又有一棵茶花樹遮擋,不會有人瞧見。
可偏偏有人湊上來找她說話,弗諼和芙顏只得繼續站著。
澤安郡主對自己的侍女附耳交代了兩句話,就帶著馮敏兒朝伏荏染走去。
伏荏染斜靠在憑幾上,邊和書婕妤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邊小口吃著臘八粥。
瞧見來勢洶洶的兩個人,眼皮一跳,暗悔自己方才怎么不跟太后一起走。
“云桑縣主,一人枯坐多無趣,來與我們一起玩投壺如何?”
伏荏染嘴角一翹,兩人擺明來者不善,不知道正挖什么坑呢。
不過澤安郡主有句話沒錯,她確實正無聊,也沒什么相熟的人,既然有趣事找上門,不如會一會。
澤安郡主見她許久不回答,以為她不敢,激將道,“你該不會是怕了吧?也對,你出生鄉野,這等雅樂怕是玩都沒玩過,等會輸了到太后那去哭鼻子,還得連累我挨訓。”
這激將法雖拙劣,卻也給了伏荏染機會,打蛇隨鞭上。
伏荏染一口應道,“好啊,怎么玩?”
澤安郡主見她答應了,和馮敏兒暗暗交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