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本姑娘的東西都敢偷,就是個賤人,看你以后還敢不敢!”
三人中為首的高個女子咬牙切齒的罵著,一手扶著假山,右腿不停往地上女子臉上踢,像是有滔天的仇恨。
“這個賤人之前還想勾引劉公公,誰不知道劉公公和姐姐是一對。”
“就是,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東西,就她那賤樣,便是內(nèi)侍也配不上!”
“聽說她以前是伺候先皇后的,還挺有面,可惜主子早死,她也跟著完蛋。”
“哈哈哈,我看她天生就是下賤命?!?
另兩人不斷附和著,跟著高個宮女一齊侮辱、毆打地上的女子。
地上的女子已經(jīng)被打得無力哭喊了,只能發(fā)出微弱的呻吟,眼皮沉重的耷拉下來,似乎隨時都會暈過去。
高個女子喘著粗氣終于停下手,舔著舔嘴唇,卻還是不解氣。
朝那兩個女子一揮手便命令道,“把她衣服扒了。”
兩個女子頓了一下,臉上現(xiàn)出難色。
人都打成這樣了,再扒了衣服,以后她就真沒法活了。
這未免過了些。
“姐姐,今兒要不就到這吧,明兒再繼續(xù)……”
其中一個女子勸道,話還沒完,臉上就被扇了一個火辣辣的巴掌。
“我說什么便是什么,扒!”
兩個女子畏懼的小心看她,猶豫不定,又挨個被高個女子扇了巴掌。
“敢違抗我,你們知道是什么下場?!?
高個女子以身高優(yōu)勢俯視著她們,目光陰狠如蛇。
兩個女子被脅迫著去扒地上女子的衣服,手顫抖的解著衣繩,突然手背被石頭打中,一齊痛呼起來。
“誰?”
高個女子警覺的倏然轉(zhuǎn)身,就看見假山入口處站著一個冰肌玉骨的貴人,頓時整個人都懵了。
方才的頤指氣使,氣勢洶洶瞬間消弭無蹤,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慘白著臉,渾身顫抖。
伏荏染緊皺著眉,冷聲質(zhì)問,“你們是哪兒的人?”
高個女子早被嚇得魂不附體,平日她囂張慣了,但也僅限于掖庭宮人之間。
地上趴著的女子她不知欺辱了多少次,偏偏今天被人親眼撞見,頓時感覺五雷轟頂。
這么偏僻的地方,貴人怎么會走到這來?
另外兩個女子也嚇得不輕,但同時暗暗松了口氣。
“婢、婢子們是掖庭的浣衣婢。”其中一人顫抖著聲音回答道。
伏荏染開口,“月牙,去請人?!?
“是。”月牙應(yīng)了一聲就走。
田廣豐叉著腰一下跳出來,怒氣沖沖的指著那三個嚇傻的人破口大罵。
“你們還是人嗎,殺人犯!毒婦!女人何苦為難女人,不僅打人還想扒人衣服,簡直惡毒至極。世上怎會有你們這么惡毒的人,比毒蛇還要毒。等人來了,看不把你們綁起來鞭打,打得皮開肉綻才好看!”
田廣豐連罵人都是喋喋不休,大氣也不帶喘。
罵得三人更加害怕,其中一個繃不住,直接哭出聲來,然后眼一閉暈了過去。
現(xiàn)在天寒地凍,被打女子本就衣衫單薄,此時受了傷,更是凍得渾身戰(zhàn)栗。
田廣豐將她扶起來靠在假山上,脫了外袍將她整個人包裹起來,自己抱著胳膊冷得打哆嗦。
伏荏染一句指責(zé)質(zhì)罵都沒有,靜等著月牙。
過了兩刻不到,一串緊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掖庭令慌慌張張地跟著月牙來到現(xiàn)場。
掖庭令瞧見云桑縣主,急忙上來見禮,由于太緊張還被絆了一下腳,身體趔趄,十分狼狽。
伏荏染隨意揮揮手讓他起來,眼神示意的看了眼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