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意我可以幫你瞞著,不告訴主子。但是你也別忘了自己的位置。太宰讓主子從陛下下手,幫助天泱國的計劃,你卻阻攔皇上與主子接近!”
看弗諼沒有反應,芙顏繼續道,“我會把太宰的命令傳達給主子,你休得阻攔!”
弗諼沉默地看著她,邪獰地翹了一下嘴角,眼角上挑,整個人邪氣十足,渾身散發的迫人氣場讓芙顏的心咯噔一下。
芙顏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還不等他多想,面前的人已經動了。
弗諼的動看在別人眼里,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等芙顏再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砸在了一棵光禿禿的樹干上,一根又細又脆的枯枝穿透了她的鎖骨。
她遲緩的低下頭,不敢置信的看著插在肩膀處的樹枝。
這得是多么可怕的內力才能做到!
一滴滴嫣紅的血滴落在黑色衣服上,若不睜大眼睛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芙顏感覺不到痛,只有無盡的驚愕和不可思議。
她又一次領教了弗諼那深不可測的實力!
“你真的大膽!”
弗諼下巴高抬,眼瞼下垂俯視著她,像是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螻蟻。
沒有絲毫情緒,甚至不帶一絲憐憫。
“自以為抓住了我的把柄,居然敢命令我!”
芙顏咬著牙,視死如歸般毫不屈服。
她大喘著氣,倔強的揚起下頜,“我是在執行太宰的命令,而你是個叛徒!除非我死,否則我絕不會讓你的私心壞了太宰的計劃?!?
“你執行太宰的命令,而我忠心的是伏荏染!”
芙顏抓住鎖骨處的枯枝,一用力,連枝帶血的一把拔了出來,隨手扔在地上。
“不都一樣。太宰是主子的父親?!?
弗諼一挑眉,“不一樣!他們是徹徹底底的兩個人?!?
弗諼又逼近一步,一下掐住芙顏還在冒血的傷口,疼得她冷汗直冒,嘴唇發白,卻是一聲都沒吭。
“我警告過你,心里眼里只能有伏荏染一個主子。這是你第二次認不準身份,再有一次,這根枯枝會直接穿透你的頭骨。”
弗諼說這話時,剛好一陣涼風吹過,頓時讓人感覺毛骨悚然,陰氣森森。
弗諼一甩長袖,轉身就走,芙顏忍著傷口的劇痛,憋足一口氣突然朝他大喊。
“弗諼,你也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一個侍衛而已,那些癡心妄想還是趁早了斷的好!”
穩健的腳步突然停住,弗諼背在身后的左手微微攥拳,欣長的背影突然帶上一絲悲涼。
弗諼沒有斥罵,沒有警告,卻是云淡風輕的來了一句,
“昨夜你私下給太宰傳信了?!?
芙顏身體猛地一僵,“你……怎么知道?”
這件事她做得極隱密,弗諼怎么會察覺?
昨日春宴,弗諼私下與太宰的信使接頭,之后卻并未遵從太宰的命令,反而動手警告她。
弗諼根本沒把太宰的命令放在眼里,這個態度不得不讓人懷疑他背叛了太宰,所以當即給太宰傳了消息。
弗諼沒有回身,卻能從芙顏的語氣中聽出驚詫和疑問。
他沒有解釋,只是不屑的輕哼了一聲,“芙顏,沒什么逃得過我的眼睛。以后你管好自己就好,我的事輪不到你管,更輪不到你多嘴!”
芙顏渾身僵硬的靠在樹干上,久久回不過神來,身體、四肢涼得像冰塊一樣,幾乎沒了感覺。
太宰的消息她是等不到了。
她知道,自己完全被捏在了弗諼的手中。
……
伏荏染急匆匆地一路奔到冷宮時,卻見墻頭上已經沒有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