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余公公給你易容把你帶走的,你是那個麻子臉?!?
伏荏染差點繃不住喜極而泣,她雖沒說,但弗諼下蠶室之事一直是她心里的一個結。
對一個男人而言,再沒有比這更痛苦更屈辱的事。
他沒事真的太好了!
弗諼揉了揉她濕潤的眼角,捏捏她的鼻子,解釋道,“余公公讓一個準備入宮的男人替了我,把我們各易容成對方的模樣,等你把人接出蠶室后,又把我們換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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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倒是簡單,不過誰也想不到宮里還有一個易容高手,所以這個簡單的掉包計誰也沒察覺。
“那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這么大的事都瞞著,我還以為你真的……你知不知道我會內疚!”
伏荏染不滿的質問,恨恨的朝他翻了個白眼,兀自挪到床尾處不去看他。
畢竟是為了跟她一起入宮才下了蠶室,她心里一直都不好受。
弗諼也跟著挪過去,語帶討好地柔聲解釋,“你那會還不知道余公公是我的人?!?
“那你直接告訴我不行嗎,非要我自己發現?!?
“自己發覺真相不是很有成就感嗎?”
弗諼握著她圓潤的雙肩,將臉不停朝她面前湊。
兩人的臉近在咫尺,可以感受到對方溫熱的鼻息,甚至能看清她桃紅臉頰上細小的絨毛。
她白里透紅的臉頰嫩得就像剛剝殼的雞蛋,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伏荏染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推著他的肩膀,把他推遠些,嗔怪道,“分明就是被你愚弄了。還有月牙,這丫頭也跟你合伙騙我。”
弗諼養傷一直是月牙照顧,月牙不可能不知道。
想到這伏荏染就氣鼓鼓的,自己這個主子還真是毫無威儀,哎——
“你覺得貪墨之事,皇上會如何處置?”
伏荏染重新問起宣德殿的事,弗諼不答反問,“你覺得呢?”
伏荏染情緒不高的嘆了一聲,“我當然希望能公平公正,犯了罪的人能為自己做錯的事擔起責任?!?
“大司農不僅是胡丞相的左膀右臂,還和中尉是連襟,中尉的長子現在正在云關山抗扶翼,若中尉開口說情,為了保證戰事安穩,此事確實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況且皇上沒有當即處置,顯然是在猶豫,也給了大司農周旋翻盤的機會?!?
弗諼一本正經的分析著情況,伏荏染越聽越喪氣。
連受到最好栽培和教育的朝堂中心都這般灰暗,又如何教化百姓們做個正直良善之人?
“真想揍那群人一頓,連災民的救命錢都要貪,真不是東西?!?
“那么氣憤,怎么不直接和皇上表明想法?你的話皇上肯定會聽進去幾分。”
弗諼這話隱約帶著些醋意,但伏荏染摩拳擦掌地咬著牙,根本沒聽出來。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相信他是個為民著想的皇上,但現實情況擺在那,皇上要考慮的東西太多了?!?
就算皇上放過大司農的兒子,她也能夠理解,但心里肯定很不爽,也無法贊同。
不為惡是她的底線,但這條底線對大多官場人來說,似乎都太高了。
伏荏染陪著弗諼睡著就輕手輕腳離開了,門剛剛合上,躺在床上的弗諼當即睜開了眼,彎身坐了起來。
他對著空蕩無人的屋子道,“出來吧。”
話音落,一個瘦小的人影便從房頂躍了下來,身輕如燕的落在地上。
若伏荏染還在,定會認出這張臉就是回來路上與弗諼說過話的那個小宦。
這是易了容的余公公。
“屬下沒能提前查探到皇上刺殺的行動,害得殿主與縣主身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