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此時你卻在眾臣面前污蔑哀家,你良心何在!荏染是哀家女兒,哀家疼愛還來不及,你堂堂燕王生母卻聽信坊間無根無據的流言,不知尊卑的質問哀家,這是何處的規矩?”
太后一字一句的斥問砸了下來,殿中眾人屏息凝氣,鴉雀無聲。
胡相國不屑地瞟了韓太妃一眼,如同在看一個跳梁小丑,道,“太妃深居后宮,宮外發生的事是如何知道的?莫非是燕王……”
胡相國故意拖長聲音卻不把后面的話說出口,引人深思、懷疑。
韓太妃如何不知他此言的目的,無法是想給燕王安一個污蔑嫡母的罪行。
她不慌不忙地道,“是縣主親口告訴我的,我本還勸阻縣主息事寧人,那畢竟是她養母,若是傳揚開來皇室面上也無光。但沒想到我們想息事寧人,太后卻根本不準備放過縣主。”
太后平靜的臉上終于有了些許動容,但也只是淺淺的。
她微微傾身靠近韓太妃,以一個無人看見的角度,用只有倆人能聽見的聲音道,“你這是要與哀家硬碰硬。你不怕哀家將伏荏苒的身份說出來。”
韓太妃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聞言并未表示出驚慌,反而譏諷道,“人都要被你害死了,我還有什么好顧及。你大可試試看,天下人知道你三番五次殺害圣主女兒后,是更恨你還是更敬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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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昨日看臺上指控太后,韓太妃就已經下定決心必須將太后扳倒,讓她再無反撲的機會。
所以韓太妃毫無遲疑,突然揚聲道,“坊間流言確實并非全部屬實,太后并非與人私會,而是詢問私生子的狀況,在她回到暮國前曾在天泱國生過一子。”
萬籟俱靜,足有一刻鐘時間,整個大殿沒有一點聲音。
所有都被震驚地呆住了,連皇上都蒙了。
太后在天泱國長大是眾所皆知的事情,因為被原家送入宮為妃才從天泱國回到了暮國。
這個消息是在場之人都不曾想到的。
太后雍容的臉在這一刻終于慢慢崩塌,不負平靜。
她保養精致的五官變得猙獰、扭曲,身體顫抖著恨不得把韓太妃掐死,但最后的理智阻止了她。
眾目睽睽下絕不可以,否則便會被指認心虛。
她突然抓著韓太妃的后脖頸拉向自己,兩人的臉幾乎要貼在一起,一字一句從齒間擠出來,寒氣森森。
“你是真不想活了,為了伏荏苒你連你兒子也不顧了?”
韓太妃嗤了一聲,“你都要殺我了,我還有何顧及。若我死了你豈會善待我兒,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你再無掌控我生死的能力。”
說完牙齒用力一咬,一股鮮紅從嘴角流出來,那般醒目。
韓太妃突然反手捂住自己的后脖頸,發出兩聲痛苦地呻吟,身體也跟著抽搐起來。
太后瞳孔微縮,下意識要收回抓在韓太妃后脖頸的手,卻被韓太妃反抓住,不讓她抽走。
“你,你……”
韓太妃一臉不敢置信地瞪大眼,隨著雙目瞠地越來越大,身體又劇烈的抽搐了兩下。
皇上和眾臣終于瞧見了韓太妃的異樣,余公公趕忙上前查看,就見太后擰起五官用力將自己的手扯了出來,而在韓太妃的后脖頸處,一根細若發絲的銀針顫巍巍地扎進了肉里。
余公公驚了一跳,揚聲道,“韓太妃后脖子上有根銀針。”
頓時,所有懷疑的視線齊刷刷落在太后身上。
太后一眨不眨地死死瞪著抽搐的韓太妃,氣得咬牙切齒,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韓太妃深居簡出這么多年她倒是忽略了,后宮女人最不缺的就是心機。
皇上也懷疑地看了太后兩眼,立馬命令傳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