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總會越來越好,活人還能讓尿給憋死了不成?”
“大哥說的輕巧,那點(diǎn)錢夠花幾天的呀,還沒我一個月聽曲花的錢多。”
閻老五是家中最不成器的,帶的下面的子侄們也有樣學(xué)樣,吃喝玩樂不干正事。
閻老大聞言就是一肚子氣,“你還想著聽曲,能不能有點(diǎn)出息。以后全家都要繃緊皮節(jié)省起來,肯定不能像從前那么揮霍了,不必要的開銷都不能有。”
閻老五想到以后不能聽曲逛青樓,要省著銀子過日子,心里就是老大不痛快,氣狠狠地道,“都是那個臭丫頭,把值錢的東西全拐走了。”
閻老三嘆了口氣,“人家可是攝政王的人,我們能在攝政王手里保住命已經(jīng)是萬幸了,還是小心著禍從口出吧。”
他們今天都在客棧現(xiàn)場,都清清楚楚感覺到了攝政王的殺意,當(dāng)時都以為活不了了,畢竟攝政王殺伐果決的名聲可不是浪得虛名。
提起客棧里的事閻老五更來氣,指著閻老三就開罵,“要不是你把人招來,要不是你把人放進(jìn)府,祖父能見著他們,把家產(chǎn)都給了她嗎?我們能這么慘嗎?”
閻老三被弟弟指著鼻子罵,也來了火,拍案而起道,“現(xiàn)在你怪起我來了,當(dāng)時我把人帶回來的時候,你們可是巴著巴著想結(jié)交的,也是你們同意帶他們?nèi)タ醋娓傅摹,F(xiàn)在又把罪怪在我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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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你頭上怪誰頭上。現(xiàn)在好了,什么都沒了,以后都喝西北風(fēng)去吧。”
“……”
兩兄弟吵個沒完,閻老大氣不打一處來,突然用力拍桌子站起來,怒吼一聲,“都給我閉嘴,吵吵吵,自家人推卸責(zé)任,我看你們是真不想繼續(xù)過了。”
閻老大在兄弟間還是有些威信的,現(xiàn)在這個情況下,他儼然就成了主心骨。
向來沉默沒主見的閻家老四開口道,“大哥,以后大家日子該怎么過?”
閻老大道,“該怎么過還怎么過,但你們想像以前那樣花錢大手大腳,耽于享樂是不可能了。男人全都出去掙錢,女人也在家想辦法掙錢,誰都別想光吃飯。”
大家全都蔫了聲,閻伯在時,他們哪兒嘗過沒錢的滋味,更別說掙錢吃苦了,想想都難受。
正在這時,有下人急匆匆跑來稟報,“那個,那個……又來了。”
閻老大不悅地皺眉,“誰又來了?”
下人激動地舌頭有些打結(jié),半天才說清楚,“那個姓弗的公子。”
當(dāng)即,五兄弟全都站了起來,同仇敵愾地大步往外取。
閻伯留給伏荏苒的家產(chǎn)早就已經(jīng)清點(diǎn)清楚了,族長是清點(diǎn)好了東西才去找的伏荏苒,但伏荏苒沒有立馬收下,現(xiàn)在清單還握在族長手里,府里的金銀玉器等也等著明天出殯后裝走。
本來閻家人還想打這些金銀語氣、古玩珍寶的主意,但知道伏荏苒是攝政王罩著的人后,他們是什么膽子都沒了,看著家里那些值錢的東西卻不能碰,簡直像貓爪一樣。
這個姓弗的這會來,不會是迫不及待要把東西搬走吧?
閻家人做好了共同御敵的打算,卻沒料到最后事情走向完全超出他們的想象。
閻家人從偏廳來到前院時,弗諼正坐在靈堂的一把椅子上,老神在在地翹著腿望著正中的棺材,眸色冷淡甚至厭恨。
閻老五最沉不住氣,率先質(zhì)問道,“你來干什么,還想搶什么?”
弗諼看都沒看他,眼睛始終盯著閻伯躺著的棺材,開口道,“我是來給你們送富貴的。”
“富貴?哼,要不是你們,我們能淪落到現(xiàn)在的地步。你是來看笑話的吧。”
弗諼根本不理會只會狂吠的閻老五,繼續(xù)道,“府里這些值錢東西,你們想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