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dú)自愁,更著風(fēng)和雨?!?
“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
一片茫茫大雪之中,云奕子穿著單薄的青衣,站在一處山丘,手里捏著一卷詩集,低聲吟唱著。聲音清脆悠長,卻又顯得十分落寞。
霎時間,有文氣沖天而起,漫天風(fēng)雪,驟然停歇!
天幕隱有廟宇虛影浮現(xiàn),廟宇的門匾上,印著兩個古樸滄桑,好似內(nèi)涵春秋的隸書大字。
文廟
相傳古時若有大儒出世,自有儒家文廟虛影浮現(xiàn),有三千儒生高聲頌唱,為新生大儒頌贊!
云奕子仰頭看著天幕上的文廟虛影,靜靜的聆聽著三千儒生的頌唱,雙眼敏感的部位,流下了動感的淚水。
自己的想法是對的,穿越者前輩誠不欺我,穿越到這種仙道世界,只要對著天地高聲朗誦華夏五千年的千古詩句,便能文氣沖天,引起文廟回應(yīng)。
太好了,自己上輩子最大的夢想,今天就能實(shí)現(xiàn)了。
云奕子,字玉梁,號奕仙君子!
這些,他都已經(jīng)想好了,只待文廟開門,將他的文氣引入文廟,介時,他便能入道儒家,成為一個真正的儒家君子!
轟——
文廟大門正緩緩開啟,天地自有儒音回蕩。
一只金色大手,于天地間驟然凝成!
凝成的瞬息間,便朝著儒家文廟虛影一巴掌拍了過去。
轟隆隆——
文廟虛影應(yīng)聲破碎,沖天而起的文氣明顯的愣了一下,緊接著,又繞道而回,直入云奕子的眉心。
同時,似乎還質(zhì)問了云奕子一句。
你在耍我玩嗎?
云奕子眼角抽搐了一下,傻傻的愣在當(dāng)場。
“呼,玉梁,為師就睡個午覺,你怎么那么多幺蛾子,嚇?biāo)牢伊恕!?
云奕子身側(cè)出現(xiàn)了一位兩鬢斑白的中年大叔,身著一襲白袍,腰間掛著個藏青色的酒葫蘆。
這是云奕子的師父云歸子。
“師父!我的夢想被你一巴掌拍碎了!”
云奕子很想罵娘,可是他出身便伴生儒家君子印記,受其束縛,不能講臟話,甚至不能撒謊。
云歸子取下酒葫蘆,灌了幾口,拍了拍云奕子的肩膀“玉梁啊,為師可是儒家的叛徒,你要是進(jìn)了儒家,為師就涼了啊?!?
云奕子沉默半響,試探性問道“那我念念道德經(jīng),入道家怎么樣?”
云歸子搖頭道“不行不行,道家九個道尊,我得罪了八個,還有一個被我按死了,你進(jìn)去會被群毆的?!?
“那……我剃個光頭,念念金剛經(jīng)?”云奕子生無可戀道。
云歸子搖頭“為師做事向來喜歡用佛門背鍋,剛才那一手大日如來掌就是佛門法術(shù),你要是進(jìn)了佛門,那群禿驢會先把你扒皮抽筋,然后把你的魂魄塞進(jìn)天龍軀體,讓你一輩子都只能當(dāng)一條觀賞龍。”
云奕子癱坐在地,哭嚎道“我太難了,我就想修個仙啊,師父你怎么遍地是仇家啊!”
云歸子也坐了下來,絮絮叨叨道“你這傻徒弟,修仙有什么好的,跟為師在這里隱居山林不好嗎?你所認(rèn)知的仙人,在這個世界根本不存在。
“儒家高層早已腐朽,為了儒家傳承,他們什么都做得出來;道家自號玄門正宗,可千萬年來,自恃強(qiáng)大,四處掠奪氣運(yùn);佛門那群禿驢就更別提了,你不聽我話,我就送你上西天;這種仙,還修個什么?”
云奕子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道“既然世間無仙,那我就修一個天下第一仙!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xué),為萬世開太平!”
一時間,他眉心處的君子印記再次浮現(xiàn),探頭探腦,蠢蠢欲動。
啪——
云歸子一巴掌將其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