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因才有果,出現因果線,必然是先結因,后結果。
云奕子在熊洞中發現的這根因果線,卻比較奇特,它只有因,沒有果。
因為因果線末端,沒有鏈接任何東西,任何人。
像是,被人斬斷了一般。
只能通過法眼追溯歷史來察覺到底是誰偷了地脈之花。
偷花之人,是江湖人,一個俠盜,一個游蕩在烈明王朝的盜圣。
古墓派盜圣只蛙。
云奕子能得知的線索,只有這么多,甚至不知道對方會什么功法,境界幾何。
畢竟因果線,是殘缺的。
還有就是,盜圣跟古墓派并不搭邊吧?為什么古墓派會冒出一只盜圣?這個古墓派是哪個系統的,金老那個?
“老玉啊,怎么樣,看到是誰干的沒?”
彪子看到云奕子半天沒動靜,忍不住湊過來詢問。
云奕子轉過腦袋,詢問道“不知道彪子道友對烈明王朝的江湖勢力可否了解?”
雖說彪子已經強調讓自己喊他彪子即可,但云奕子還是習慣性的加了句道友
“這些年我都在人間行醫,你看出了啥就直說啊。”彪子就喜歡直來直往,不太喜歡彎彎繞繞的猜謎。
“古墓派的只蛙你知道嗎?”
“你意思是,地脈之花是那只賊蛙拿的?”
彪子的用詞忽然一變,從“偷”變成了“拿”。語氣中的火氣也消失了,顯然是認得只蛙的。
云奕子也聽出了他語氣中的微妙變化,站了起來“彪子道友認識?”
“認得,找我看過病的我都認得。”彪子撓了撓頭,嘀咕道“既然是他拿了,那就好找了。”
“既然是認識的,那就好辦了。”
云奕子聞言,也松了口氣,甚至忍不住問了一嘴“話說那位只蛙,又得過什么病?”
彪子憨聲道“還能是啥,痔瘡唄。”
好家伙,又一位病友。
“那我們該去哪里找他呢?”云奕子又問。
彪子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了一只青蛙玉佩,說道“他白天一般不出現,晚上可以用這玩意兒聯系他。咱們先回去吧。”
兩人原路返回,又走了近兩刻鐘,十分悠閑,毫無緊迫感。
彪子一路上嘴巴沒停過,短短兩刻鐘,云奕子聽到了近百個長痔瘡的人間天驕,這讓云奕子不禁思考,為什么萬界志上,他的稱號不是“痔瘡圣手”,而是“彪子”。
“嗯?”
快要接近破廟時,彪子腳步一頓“我的法陣被破了。”
云奕子當即抬眼看向上方破廟空地,沒有看到外人,倒是看見了鴨子被架在灶爐上烤著。
彪子加快步伐,邊走邊說“你看不到的,十有八九是賊蛙摸過來了,他有三只手,連墨家機關城都能摸進去,尋常九境真仙都無法看破他。”
云奕子不信邪,除了他師父云歸子,他還真沒遇到過無法看破之人。
“靈臺清明,虛妄皆破!”
口吐真言,調起胸中浩然,眉心君子印記泛起微光,浩然氣旋即匯聚成一點,最終盡入法眼脈絡,恍若醍醐灌頂,引得灰朦法眼泛起一抹精光直射而出,看破一切虛妄!
原本空無一人的空地上驟然出現一道盤坐在地的黑影。
黑影之所以是黑影,不是因為云奕子看不破,而是這家伙大白天的穿著夜行衣,包頭包腦的只露出一雙賊兮兮的眼眸。
似乎是發覺了云奕子看破了自己本相,也是驚奇的站起身,朝著空地下方正快步走上了的云奕子看了過去。
“賊蛙!”
彪子腳步生風,兩步來到了只蛙面前,砂鍋那么大的拳頭應聲落下。
轟隆一聲巨響,引得塵煙滾滾,沙石四濺。自古以來有煙既無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