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各大勢力都知道,昆侖派有西王母留下的結界,否則昆侖派也不可能成為人間正道之首。
可西王母在昆侖派留下結界是在萬界初開之時,至今已不知過去了幾萬年,曾經的那個結界,早就不復存在了。
后有昆侖三圣何足道將西王母結界中殘留的神韻提取,進行了一次重新修補,昆侖的結界才重現往日的幾分輝煌。
只是相比起西王母留下的結界,那是天差地別。三圣飛升之后,歷代掌門的首要任務便是修補結界,一代接一代的努力,卻最終只能看著結界逐漸削弱。
到了斷弦這一代,昆侖結界,幾乎已經成了擺設,西王母那一縷神韻,已經消耗殆盡,只剩下她的名頭。
若不是有歷代掌門的加持,昆侖派連結界都無法維持。
所以現如今昆侖姐姐,只要稍微費點心思,便能從中找出漏洞鉆入。
否則只蛙就算手眼通天,也不可能闖入昆侖派盜取悟道石。
隨著獨孤醉走入瑤池閉關那一刻開始計算,昆侖派,走向了暮年。
曾經的人間正道之首,或許也將隨之消沉。
新一代的年輕弟子們都是些中庸之輩,驚艷才絕之輩,都被三教百家一掃而空,在浩瀚的諸天萬界,譜寫屬于他們的輝煌故事。
代掌門斷弦是上一代的中庸,卻成了這一代的代掌門。今時今日,斷弦只能提起無用劍,走出山門,挺立在昆侖的暮年。
“各大勢力處理了“內鬼”之后,再一次看向斷弦,或許他們都知道,群眾當中根本沒有內鬼,又或者人人都是內鬼。”年輕刀客盤坐在巨石上,小聲的解說著。
“來到這里的,無非都是想分一杯羹,少一個就能多分一份,否則他們也不需要在這里打車輪戰了,大家伙并肩一塊上,直接把斷弦打趴下,然后強攻昆侖,奪了悟道石再把昆侖的女弟子都搶回去!”
雪山瓊宮的魚和尚耳朵動了動,看向了年輕刀客,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斷弦也不禁看了過去,雖然年輕刀客說話的聲音不大,但在他面前,與大聲密謀沒什么差別。
同時,他也注意到了魚和尚微妙的表情,雪山修的歡喜佛,如果真如年輕刀客說的那一般群攻而上,魚和尚說不準真的會把昆侖的女弟子給擄走。
這種事情,斷弦絕不容許。
“人間第一仙的遺產,足夠讓三教百家撕破臉皮,而一座真仙墓的鑰匙,也足以讓人間各大勢力撕破各自的臉皮。他們還能站在昆侖派山門前說話,說明他們在忌憚著什么,是昆侖的底蘊,還是代掌門斷弦呢?”
年輕刀客繼續說著,也不知道是在跟誰解說。
這一段刺耳無比的話,讓所有人都看向了年輕刀客。
“你到底是誰?”有人站了出來質問。
先前處理楊浩,不過是順勢而為,他們不在乎誰是內鬼,如今年輕刀客這一番話,卻讓眾人不得不再次審視這位不知道什么時候混進來的刀客。
“我是誰?”
年輕刀客站了起來,按著刀柄說道:“我嘛,不過是一個路過的刀客,業余愛好是記錄一些瑣事,整理成書,你們可以喊我的筆名,憶秋年。”
聽到年輕刀客自報家門,不少人頓時松了口氣。
“原來是小說家的人,難怪喜歡自言自語,這筆名倒是挺耳熟的。”
“肯定耳熟啊,《鞭王傳》跟《老表記》就是他寫的!”
“什么?他是《鞭王傳》的作者?!”魚和尚瞪大雙眼,扭頭看向憶秋年,緊接著快步擠了過去,從懷里摸出了一本《鞭王傳》,一臉期待道:“可以給我簽個名嗎?”
憶秋年抬手對著魚和尚手里的書籍刷刷畫了幾筆,一串正常人根本看不懂的藝術字體便落在了封面上。
“咳咳,憶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