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奕子無言以對,如今的他,幫不上什么忙,先前在面對那滔天巨浪的時候,他的弱水也只能起到牽制作用,連壓制都做不到。
弱水已經(jīng)是他最強大的手段了。
歸根結(jié)底,還是自己太過于弱小了。
在這等仙道世界,要不是頂著一個儒家君子印記,以他這種實力在欽天監(jiān)里,最多做個中層。
“你們先回去吧,不語的位置我傳給你,回頭帶上他一塊,這里的事情后面會有朝堂派人過來。”
在監(jiān)正眼里,云奕子終究是過客,他背后的儒家,而如今烈明王朝雖然明面上只和道門天庭對上,但實際上烈明王朝要做的事情,已經(jīng)觸及三教的利益。
人間的事情,還得由人間處理。
監(jiān)正將葉不語的位置傳入了云奕子的識海之后,便閉上雙眼,繼續(xù)調(diào)息,靜待朝堂來人。
“走吧。”
歲七又扯了扯云奕子的衣角,她對于眼前的事情漠不關(guān)心,一心只想買書。
“莫監(jiān)正,多保重!”
云奕子朝著監(jiān)正深深一拜,白魔在一旁擺手:“有空常來玩呀!”
沒有理會白魔,云奕子拉著歲七轉(zhuǎn)身離去,潔白的羽翼展開,自有浩然正氣。
白魔見狀不由避退半步,皺著眉頭低聲道:“好純正的浩然氣,這要是墮魔,必是一尊真魔。”
監(jiān)正抬了抬,不屑地輕笑一聲。
“我可以坐在箱子上面嗎?”
“不可以,你自己飛。”
歲七撇了撇嘴,又打量幾眼云奕子的翅膀:“你為什么要用鯤鵬一族的飛羽術(shù),我討厭鯤鵬的鳥人。”
云奕子想解釋一下自己背后的這叫“天使的翅膀”,但歲七估摸著不會理解,要解釋起來很麻煩,干脆閉嘴。
歲七見云奕子不搭理自己,也沒再說話,自顧看著周遭的風(fēng)景,妖界的天是血紅色的,地是焦黑的,只有大勢力的中心才會有幾分綠色。
當年歲七來到人間時,四處烽煙四起,又有無數(shù)人跑來追殺自己,壓根沒時間欣賞人間山水。
所以現(xiàn)在她對人間的一切,都抱有極大的好奇心,滿腹的疑問,但又不想問云奕子這個呆瓜,只好憋著。
憋著憋著,不來由地便升起怒氣,憑什么自己要跟著這么個傻子!
云奕子不經(jīng)意間撇了一眼歲七,發(fā)現(xiàn)這丫頭瞪大雙眼,一臉怒意的盯著自己。
還以為是自己沒有解釋翅膀的事情,導(dǎo)致歲七生氣了。
“這個翅膀,不是鯤鵬一族的飛羽術(shù)。”云奕子解釋一句,又補充道:“因為師父從未見過我任何術(shù)法,一切都只能自己摸索,這個飛行法子,也是自己摸索出來的。”
“哦”歲七對這個又不感興趣了,敷衍的應(yīng)了一聲。
云奕子以為她還在生氣,但又不知道說些什么,只好再次沉默。
兩人一路無言,沒多久便飛到了葉不語所在的地方。
葉不語睜開雙眼,吐了口濁氣,臉上恢復(fù)了血色,護在他四周的青色光照也在這時候消失。
“鴨河口那邊的事情結(jié)束了嗎?”
云奕子兩人落地之后,葉不語先是問這個,他并沒有問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因為師尊親自趕過去了,所有事情一定會得到平息。
在他眼里,師尊是無敵的象征,是任務(wù)的保證,只要他出現(xiàn),就不會有事。
云奕子有些難以言語,嘆道:“白君墮魔,愈要卷起水災(zāi)覆滅整個南陽郡,監(jiān)正似乎將長安的望氣臺招了過去,獨自一人將白魔鎮(zhèn)壓在鴨河口處,暫時無法抽身。”
葉不語點了點頭,沒有再多問細節(jié),又看了眼歲七,問道:“這小孩哪里撿的?”
歲七瞪了他一眼:“你才是撿的!”
葉不語恍然,伸手往懷里摸索了一會兒,摸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