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明的節(jié)使團快到大理了。”
大理城,國賓驛館內(nèi),兩個和尚在交談。
這兩個和尚,有一個留了頭發(fā),還是一頭長發(fā),但又穿著僧服,并且還是一套不倫不類的月白色僧服。
這是不符合規(guī)矩的僧衣,放眼諸天萬界,留長發(fā)的和尚有不少,但少有穿月白色僧衣的和尚,因為這不符合佛門戒律,因為這個顏色,代表佛滅。
他叫卡布列蘇,聽名字就知道,不是中原人。他是吐蕃諸部出身,但他的容貌與中原人又沒有太多區(qū)別,只是白凈了許多。
坐在在對面的,是他的師兄魚和尚,前陣子還跑去圍攻昆侖,然后沒討到好處,灰溜溜的跑了回來。
“來這么快?烈明這是真想接納大理?”魚和尚有些不可置信。
按照他所知道的烈明王朝,理應(yīng)不會接納大理,更何況是在這種時候,否則吐蕃諸部哪里敢調(diào)動兵馬壓在大理國境線上。
卡布列蘇無奈一笑“這次節(jié)使團負責護衛(wèi)的是御貓。”
“御貓?”魚和尚的臉沉了下來,他本就不擅長政治,現(xiàn)在烈明居然把他們的核彈丟了過來,這是幾個意思?
卡布列蘇攤手道“別看我,我也看不懂這其中緣由,不過我知道他們來這么快的原因是什么。”
“是什么?”
“根據(jù)探子匯報,御貓一直在跟一位名叫玉梁的儒家君子在飆馬,飆著飚著,就快到大理了。”
魚和尚揉了揉臉“這非常的御貓。”
“御貓都親自來了,聽說節(jié)使團里還有張行川那老家伙,他可不好對付。”魚和尚又道。
卡布列蘇略作思考,說道“一切按原計劃行事,烈明與我們無關(guān),那是吐蕃需要考慮的事情,我們只需要完成我們的任務(wù)即可。”
魚和尚點頭“行,你動腦,我動手。明天誰先上?斷腸酒嗎?”
“還是師兄你來吧,斷腸酒師兄不適合講禪。”
魚和尚抬了抬眼,忍不住笑出聲“所以你覺得我像是會講禪的?”
卡布列蘇認真的點了點頭“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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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一道身影好似脫線的風(fēng)箏一般,摔在演武場的巨鼓上,沉悶的鼓聲滾滾傳開,響徹大半個天龍寺,又在一眾天龍寺弟子的心頭炸響,點燃了眾人的怒火。
“你這惡僧,雪山寺的講經(jīng)論禪便是出手傷人嗎?你修的什么禪!”有人怒目圓睜,站出來怒聲呵斥。
演武場上,魚和尚單手豎掌立在武場中央,他雖披著僧袍,卻是滿臉煞氣,無半點佛門慈悲,那雙眸子邪氣凜然,妖異可怖!
魚和尚朝著說話那人抬了抬眼,笑道“正所謂佛法無邊,無形無相,這便是貧僧的禪法,這位法師似乎對貧僧的禪法有些意見,不如上來好好說道說道?”
說話那人被魚和尚的目光嚇退了半步,身后忽然響起陣陣嘶吼,又將他推了上去。
“云師兄莫怕他,上去教訓(xùn)教訓(xùn)這個惡僧!”
“真當我天龍寺無人,云師兄,上吧!”
“我們支持你,云師兄,讓這惡僧見識見識天龍寺的禪法!”
天龍寺眾群情激奮,推著云師兄不斷向前,后又嘶吼,前有魚和尚鄙夷不屑的目光,云師兄一咬牙,躍上演武場。
“阿彌陀佛”魚和尚宣了聲佛法,問道“這位法師,如何稱呼?”
“云敘白!”
魚和尚點點頭,又嘆一聲“無量壽佛。”
忽然間,魚和尚眼中閃過一抹厲色,嘴角揚起,又見火焰騰升,炙熱的烈焰包裹著魚和尚的手掌,厲風(fēng)呼嘯,化作一道道赤紅的刀影。
云敘白臉色劇變,他還沒準備好,沒想到魚和尚竟然不講武德,率先出手偷襲!
只聽聞“剁剁”幾聲,云敘白便被那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