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街廣場下,沒多久就匯聚了一大票江湖人士,大多是大理國人,也有不少中原俠客混在里面看熱鬧,或許還有吐蕃的人。
魚和尚看到人來了,整個人都精神了,起身躍上廣場,走到邊沿處,居高臨下的俯視幾眼下方黑壓壓的人群,高聲笑道“都說大理人杰地靈,出了位國士無雙張逸龍,我們雪山前些時日與天龍寺論禪,不是很盡興。”
此言一出,當即引起眾怒,不少人紛紛揚言要把魚和尚按在地上捶,再讓他給信玄禪師磕頭認錯。
其中喊得最大聲的,是不通武功的大理民眾,他們認為自己雖然不會武功,但聲援也是一種支援,所以吆喝得最大聲。
大理的俠客們倒也在吆喝,卻沒有一個人上臺。
魚和尚自然是看不起這群只會叫喚的人,他這個擂臺,是專門為張逸龍所設。
張逸龍作為大理的國士無雙,同樣也是大理的脊梁骨。
只要將大理的脊梁骨給敲斷敲碎了,吐蕃諸部興許連大軍都用派,直接就能將大理并了。
沒有人敢上臺,大理的民眾也看出來了,站在最前面的,都是一群慫貨。
“若是張大俠在此,那惡人還敢如此放肆?”
有人不甘心的冷哼一聲,邊上的人趕緊附和。
一時間,所有人都開始呼喚張逸龍的名字,大理民眾希望他出現,希望這位國士無雙,能站在他們面前,將臺上囂張的惡僧都給打趴下了。
然而千呼萬喚,張逸龍這位國士無雙,卻是失了聲,藏了起來。
雖然有不少人失望了,但張逸龍的民望還在,大家都認為,張逸龍是因為什么事給耽擱了,所以還沒來。
“怎么,你們的張大俠,是不在大理城嗎?”魚和尚有些不耐煩了。
他知道張逸龍就在大理城,大理的民眾也知道,昨日他還在一間酒館現身了。
卻不知是為什么,他不肯現身。
卡布列蘇也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到臺上,笑瞇瞇道“看來你們大理,除了張逸龍,就沒有人了啊,現在你們的張大俠也不在,咱們這擂臺,看來得收攤了。”
魚和尚環抱雙臂“國士無雙張逸龍?我看是張逸蟲,浪費時間,走了。”
正此時,一道虹影從人群中掠上高臺,越過了兩人頭頂,穩穩地站在廣場中央,怒道“真當我大理無人?”
卡布列蘇抬眼一瞧,來人身材高大,約有八尺,四肢發達,顯是孔武有力之輩,可那面容,卻是一副女子相,聲音有些中性,難辨雌雄。
“這位……施主,如何稱呼?”卡布列蘇收起驚訝,轉身詢問。
來人鼻孔朝天,叉腰挺胸“老娘趙喜娜!記住這個名字,惡僧!”
原來是位女子!
卡布列蘇嘖嘖稱奇,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都別愣著了,誰先上?”
趙喜娜話是這么問的,目光卻是死死地盯著魚和尚,她不喜歡這個惡僧。
斷腸酒也在這時候睡醒,雖然他醒著跟沒醒也沒什么區別。
他走入廣場中心,與趙喜娜對開站著,單手豎起宣了聲佛號“阿彌陀佛,這位女施主,小僧斷腸酒。”
卡布列蘇跟魚和尚對視一眼,回到桌子邊上。
趙喜娜按著劍柄,已然擺開架勢,這時卡布列蘇又高聲道“今日比武切磋,點到為止……”
點到為止自然是假的,斷腸酒出手不會留手,他的作用,是將張逸龍逼出來。
卡布列蘇同樣也知道大理的民眾不可能接受點到為止這個規則,所以他說得很慢,就等著有人打斷他的話。
“且慢!”
趙喜娜出聲了,她冷言道“點到為止多沒意思,老娘早看你們不順眼了,今日咱們就痛痛快快地打一場,生死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