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來到大理之后,云奕子便沒見過歲七,但他能隱隱感知到歲七的位置所在,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吳望命魂的緣故。
畢竟吳望可是曾經(jīng)親手鎮(zhèn)壓過歲七的,自帶鎖定位置功能,也是正常的。
云奕子感覺歲七不太喜歡跟自己待一塊,也沒有特地去尋找。
只要她不離開大理城范圍,不做什么傷天害理,惹什么麻煩即可。
云奕子也樂得清靜,畢竟他最近也挺忙的。
他空有文憑沒水平,需要惡補很多修真知識。
擂臺一事過后,御貓也離開了,不知道要去做什么。
墨雪也屁顛屁顛的跟了過去,大抵是認為御貓想搞事情,她最喜歡搞事情,就跟著跑去湊熱鬧了。
云奕子左右無事,只能回客房看書去。
今日之事,應(yīng)該還得醞釀發(fā)酵一段時間。
云奕子坐在書桌前,先是將文房四寶擺好,又挪到一邊的箱籠,取出了《兵家上下六元會》,這本書他之前粗略看過一陣子,是完全以兵家視角去刻畫描寫曾經(jīng)古兵家最輝煌的三個元會以及現(xiàn)兵家的逐漸沒落。
兵家最輝煌最鼎盛的時候,曾力壓三教,乃是諸天萬界當(dāng)之無愧的第一勢力。
最輝煌的時期在兵家史的第三個元會,那個元會里誕生了一位驚艷才絕,不,不能用驚艷才絕來形容那位存在。
云奕子想了想,認為那一位存在,只能用“劫”來形容。
他生來九境,以無敵之姿連挑儒家十二圣君,道家九道君,極樂佛國坐下十二菩薩,無一敗績!
他無名無姓,只有他的劍有名字,世人也只好用他的劍名來稱呼他為:縹緲
縹緲成名之后,兵家的聲望達到鼎盛,可除他之后,再未有驚艷才絕之輩誕生在兵家。
整個兵家的氣運,被他一人壟斷。
他是兵家的驕傲,也是兵家的劫。
縹緲存在時,兵家連十八劍子都湊不齊,可謂是人才凋零。
兵家陷入了一種可怕的惡性循環(huán)。
縹緲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兵家上下六元會》的作者是以他的見解如此說道:“我認為,因縹緲老祖的誕生太過違背天道定律,天道便將整個兵家的氣運封鎖了。而縹緲老祖,便是那道堅不可摧的鎖。”
他活著,兵家再無寸進可能,也會因他的存在而消亡。
他若死了,以縹緲老祖力壓三教的影響,后續(xù)三教絕對會對兵家做出制裁。
三教,絕對不會容忍兵家再出一位縹緲。
他于兵家圣地刀劍巨峰枯坐百年之后,決定去死。
縹緲老祖劍指蒼天,直沖云霄。
他只出了一劍,那一劍平平無奇,諸天萬界未起一絲異象。
那一劍之后,縹緲老祖連同禁錮了半個元會的兵家枷鎖一同消散。
他死了,兵家活了。
他留下了二十三劍,分別由劍十二與獨孤十一分別繼承。
從那一日起,兵家踏入了最輝煌的半個元會期。
“你還要看多久?”
正看得入迷時,歲七的聲音從旁邊響起,云奕子回過神來,看向一臉不滿的歲七有些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有些沉浸其中了。”
云奕子又看向窗外,已是夜色沉沉。
“有人找你,跟我去一趟。”歲七催促道。
云奕子起身道:“好的,我可以知道是誰嗎?”
歲七有些不耐煩:“見了你就知道了。”
云奕子無奈一笑,只好跟著歲七離開客房,走出了客棧。
此時的大理城實行了禁宵制度,夜間不可隨意出行,但這個規(guī)矩,只約束凡人。
路上遇到了巡邏的官兵,見到了氣度不凡的云奕子和一臉不高興的歲七,也沒敢上去盤問,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