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的大門剛打開沒多久,御貓就帶著墨雪回來了,一溜煙的往樓上走去,門也不敲,直接推門而進。
“阿梁阿梁,我們釣了好多魚!”墨雪一蹦一跳的擠過御貓,湊到云奕子身旁報喜。
御貓打量了幾眼云奕子,發覺他周身的修行氣息已經內斂潛藏起來,連君子印記那種天然的浩然之氣都沒了。
“你封閉了修為,還封閉了君子印記?”御貓有些好奇。
云奕子起身,對著御貓說道:“是的,我許了一個承諾,要以凡人身份在大理生活一個月。”
御貓哼哼道:“原來如此,看來今天的魚,沒你的份了。”
墨雪有些不解,問道:“凡人不可以吃嗎?”
御貓說道:“凡人可接觸不到印海池的紅鯉,這段時間咱們也不能跟你待一塊了,回頭我帶阿雪去張老頭那邊住吧。”
“不必,我打算去東市那邊待一個月。”云奕子心中已經有了打算,他不打算住客棧了,又對著墨雪說道:“阿雪,我這書籠還希望你能幫我保管一個月。”
“好的!”
墨雪點點頭,對著書桌旁邊的書籠一擺手,便將其收起來了。墨雪想了想,又問道:“阿梁,你自己一個人去東市那邊,需要我給你些銀子嗎?”
她說著就開始往外掏銀錠,御貓趕緊阻止道:“別給他,他天生君子,基礎定然不牢固,生存能力可以說沒有,他現在封閉了君子印記,正好讓他歷練一番。”
云奕子點點頭,苦笑道:“是的,我發覺我君子印記被封閉后,便什么也不會了,本想去私塾當個代課的先生,但我發覺,我所會的,并不成體系,反而會誤人子弟。”
“你趁著這個月歷練一下自己吧,我先帶阿雪走了,順便把這客房也退了。”御貓不打算給云奕子任何幫助,拉著墨雪就要走。
墨雪多少有點不舍,但明白這些歷練對于云奕子來說,肯定很重要,對著他擺了擺手,離開了客房。
御貓帶著墨雪去退了客房,云奕子也不好逗留,他什么也沒帶,直接往東市走去,他還算有些目的性,打算直奔先前的破敗土地廟。
他趕到東市,臨近響午,東市還是很熱鬧的,車馬如龍,人流不絕,附近還有穿青衫的在指揮人流,看著卻不像是大理的衙役,倒是像是幫派的子弟。
“同窗!同窗!”
云奕子正打算趕往破廟,去尋找阿狗,人群中忽然擠出一位灰衫書生,書生年紀不大,看著有二十來歲,從相貌看來,似乎要比云奕子要年長些。
他那身灰色長衫洗得有些脫色了,但整體顯得還是很干凈,并無明顯的補丁。
書生自來熟的來到云奕子近前,大聲道:“我盤纏被偷了,同窗,可否借我幾兩銀子?”
他說著,也在打量云奕子。
云奕子一身不塵白衫,書生氣厚重,面龐還未脫去稚氣,像極了剛踏入紅塵染缸的迷途書生。
“您是?”云奕子并不認識他,詢問了一句后又補充道:“我身無長物,并無銀子。”
書生當即大聲道:“同窗,當年你走讀烈明書院,可是我資助了你五兩路費?如今你卻問我是誰?都說最負人乃書生,未曾想同窗你也是這等人!”
云奕子懂了,他是來訛人的,他倒是未經歷過這種事,便問道:“你口口聲聲說你是我同窗,可知我姓名?”
書生怒氣沖沖說道:“張培,張養浩!你遠走烈明,你家中老母親還是我接濟照顧,如今你竟如此待我!這位好漢,您評評理!”
他伸手要拉旁邊路過的一位帶刀壯漢,漢子反手給了他一巴掌:“評你媽,別擋路!”
壯漢冷哼一聲,直徑離開。
書生捂著臉有些尷尬,正想著再編點什么引起大家注意,阿狗從人群中鉆了出來,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