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的事,”潮長長迅速繳械投降,“那我畫好了給你,差不多半夜兩點的樣子。”
“你半夜兩點,找一個女孩子看底稿,你覺得合適嗎?”朝朝同學的質問還在繼續。
只說沒用的事就完了?
連句夸獎都沒有。
“……”
沒搞清楚重點的潮長長實在是不知道應該說什么了,就想了一個放之四海而皆準真理——不管女生有沒有錯,都一定要先道歉“對不起,我錯了。”
緊接著,潮長長就從云朝朝那里,收獲了一個靈魂質問“你錯哪兒了?”
yc國際曾經的辯論隊隊長,沒想過自己會有怎么說都落入下風的時候。
說不過,咱躲還行不行?
“圍墻如果里面和外面都要涂鴉的話,可能會花費比較長的時間。”潮長長岔開話題,緊接著又問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你的生日是下個月幾號?”
“怎么,你要送我生日禮物啊?”云朝朝挑眉問道。
“我就是想知道離發布會還有多少天,看看我一個人涂鴉,來不來得及。”潮·首負繼承人·長長聽到禮物這兩個字,還有點犯怵,以至于給了一個過于誠實的回答。
這個解釋一出,云朝朝挑眉的微笑就掛不住了,非常直白地表達自己的不滿“你連個生日禮物都不想送?”
潮長長懷疑自己不在倉庫的這個下午是不是發生了什么。
朝朝同學的心情看起來有些不美麗。
早知道云朝朝這會兒心情不好,他就直接回六號倉庫,不上趕著一回來就把人叫住。
晚霞映在天空,給云朵染上了深淺不一的紅色。
陽光透過掛在天上的火燒云,散發著日落前最后的絢爛。
不像晨曦那么清淡,不像正午的陽光那么刺眼。
紅彤彤的一大片。
暖暖的色調,豐富的層次。
把天空變成了一幅油畫。
潮長長伸手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還沒有剪,還很長。
“你有皮筋嗎?”潮長長問。
“你不去剪頭發?”云朝朝問。
“藝考生,頭發長一點,不是更像那么回事嗎?”終于,話題順著潮長長主導的方向切換了。
這讓他從表情到內里,都舒了一口氣。
“還是理理吧,這也太不整齊了。”云朝朝一臉的嫌棄。
“好,聽你的,我找個時間去。”某潮溫順得和小綿羊一樣,深怕稍有不慎,又觸碰到云姑娘無處不在的逆鱗。
“27號。”云朝朝說了句前言不搭后語的話,伸手扯下了扎在自己頭上的黑色電話繩皮筋遞給潮長長。
珍珠般黑亮的長發,披散下來,劃過肩膀,散落在身后。
頭發扎起來的時候,是一個干凈利落的小女孩,放下之后,忽然就多了很多的溫柔……
潮長長也不知道心里面想的這個詞用得對不對。
溫柔。
云朝朝和他說話的時候,從來也沒有溫柔過。
再加上一身的潮牌的加持。
怎么看都和溫柔或是女人味,有那么一點點的距離。
“皮筋你要還是不要?你怎么一天到晚,都讓我把手舉這么高?”某位姑娘想起了早上的那支漆筆。
“哦,要,謝謝……不好意思。”潮長長借皮筋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但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要人家小姑娘頭上扎著的這一根。
“我回去找根皮筋。”云朝朝看了看潮長長,“沒事我就走了啊。”
“好。”回答完,潮長長才想起來自己剛剛忽略的事情“你說幾號?”
“27。”
“是下個月27嗎?”潮·畫工·長長現在最關心的,就是時間來不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