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他娘,你家小山今年十五了吧。”短發(fā)婦女說。劉小芹和那短發(fā)婦女坐在溪邊擇著豆角。
“可不是,俺家小山轉(zhuǎn)眼就十五了。時間過得真快啊。”劉小芹感慨道。
“再過兩年就該娶媳婦了。”短發(fā)婦女洗著衣服。
“還早,不著急,等到二十了再娶。”她說。
“咦!千萬別啊,我給你說啊現(xiàn)在男孩子不好娶了。你沒看村尾老李頭家的倆男孩,現(xiàn)在老大都三十了還沒娶著媳婦,更別說老二了。”短發(fā)婦女壓低聲音說。
“老李的大兒子長得可排場啊,咋會找不到媳婦呢?”劉小芹問。
“你不知道啊,這老李頭家窮,別看房子蓋起來了,其實欠了好多錢,那家里還是破破爛爛的。他大兒子長得是不錯,天天游手好閑,啥也不干,誰會跟他。再說了,現(xiàn)在女娃娃少的很,彩禮不給夠人家都不進你家門。”她拍打著衣服,“張?zhí)m芬家的大兒子今年二十了,之前說了門親事,是林洼村的女娃子,原本今年年下辦婚事的,結(jié)果彩禮沒拿夠,人家女娃子不愿意了,這事就黃了。”
“是嗎?我還不知道呢。”劉小芹擇豆角的手慢了下來。
“你不知道的可多了呢。現(xiàn)在的小丫頭可貴著呢。俺家就一個兒子,再過兩年也到了找對象的時候,我就在愁啊。”短發(fā)婦女說。
那短發(fā)婦女眼瞟著劉小芹,見她不言語,又說:“你家有福氣,有個丫頭,雖說是個啞的,但是長得好看啊,將來嫁人了不愁沒有人家來提親。你的兩個男孩也不愁沒有彩禮了。”
劉小芹聽她這么說,輕蔑的笑著,說:“王桂花,我早看出來了,你相中俺家素梅了,早兩年前我就看出來了。”
“哈哈哈哈,你啥時候知道的,俺也沒表現(xiàn)的這么明顯吧。”王桂花不好意思地笑到。
“素梅雖然是個啞巴,但是手腳麻利,啥活都會干,主要啊長得也好看。”那王桂花自言自語道,“這娃娃我從小看著她長大的,跟我家狗蛋好著呢。”
“再好你也甭想打素梅的主意。”劉小芹說。
“咋了,嫌俺家狗蛋配不上你家素梅了?你要是把素梅嫁進俺家,咱兩家就更近了。”王桂花說。
“咦。”劉小芹咂嘴。
“最起碼叫你家素梅吃喝不愁。”王桂花一臉驕傲地說。
“呵,俺家也能管她一頓飯,再說了還有人能吃得起白面呢。你這夠干嘛。”劉小芹不屑到。
“咋,你給素梅找過了?哪家的啊?這么大方。”王桂花著急地說。
“沒有,我可沒說啊。”劉小芹狡辯到。
“我可聽得清清楚楚,吃得起白面。你別不承認(rèn)了,說吧,哪家的?”王桂花問。
劉小芹止不住地笑,在她耳邊低聲說:“鄰村的王跛子。”
“啥,許給王跛子了?”王桂花不可思議。
劉小芹示意她小點聲,繼續(xù)說:“你不知道,那王跛子雖然有殘疾,但是人家有錢,人家還有手藝能掙錢。你別看他整天邋邋遢遢的,其實手里可有錢了。”劉小芹笑。
“是嗎?這年頭能吃得起白面,那可真有錢,看不出來這王跛子這么有錢啊。可他比素梅大十來歲呢,早些年還娶過媳婦后來不是死了嗎?他爹娘也死的早,人家都說他命硬,你這不是把素梅往火坑里推嗎?”王桂花說。
“咋的,素梅命不硬?他娘不是被她克死了,要不是她我臉上會有這么長的疤嗎?”劉小芹恨恨地說,她摸著自己的臉頰,上面赫然有著長到眼角的疤痕。
“你這怪誰,是你自己絆著石頭摔在樹根上了,你咋能怪素梅呢。”王桂花擰著衣服說。
“說來也怪,那大石頭早就讓我給清理了,誰知道又怎么會出現(xiàn)的。”她說。
“你要不打素梅,也不會摔著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