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大樹下,那層計澤設下的結界早已消失,孩子們相互依偎著坐在一起,看著他們相安無事,我趕忙過去,而片片像飛一樣地跑過去卻被重重地彈飛。
我停下站在原地,面前一道無形的白色屏障顯現出來。我伸手去摸那道屏障,也被那股力量擊得身上發痛。
曾謝橋甩開鞭子,重重地打上屏障卻不能傷害半分,相同的力將她甩出去,程肆彥伸手將她接入懷中,說:“我們攻不破的。”依舊那樣的冷靜。
“是嗎?老娘可不信!”曾謝橋站出來,鉚足了勁將鞭子甩出去,一旁的程肆彥也不管她,就只是靜靜地走到她身后護著她。而那股力量卻突然消失不見,一股充盈之氣撲面而來。那是一種難以言說的氣息,很清澈,很溫和。那股氣息圍在我們周身,最純的氣息隨著呼吸進入體內,盈盈不斷的補給著自身的力量。
在那氣息來源的中心,雪白衣裙的女子側著身子站在孩子面前,面容清秀,只一眼就讓人感覺清風明月不過如此。
那白衣女子警惕起來,說“你們要做什么?”
“你是神?”曾謝橋冷靜下來,看著她慢悠悠地說。片片趴在白衣女子的腳邊,一臉滿足地伸著前爪,而曾謝橋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神色看著它。
那白衣女子轉過身,眼里似是春水初化,間于未凍和暖意之中,淡淡地回答道“是的。”
“哼,既然是神,你可曾知道人世間發生了什么?可曾知道他們遭了多少罪?”曾謝橋指著她身后的那群孩子,生氣地說著。
白衣女子也不懊惱,聽到她說低下了頭,道“人界的罪孽還得要他們自己還清。想必你們就是救出這些孩子的人吧?這些孩子交給你們了。”說完她就消失了。
我趕忙跑過去,那些孩子的眼中漸漸有光亮,我緊緊摟住身邊的孩子,肢體接觸間我看到了他們的過往,天南地北,貧窮富貴最終也來了此地,忍饑挨餓受盡折磨,他們的絕望和痛苦我都能感受到,那種氣息壓迫著我,迫使我的靈體衰下去。
曾謝橋見我的靈體若隱若現,跑到我身邊為我注入一絲氣力,體內瞬間有種熟悉的力量,我慢慢緩過來,看著她,說“我不能送他們回家了,你可不可以帶他們回家啊?”
我還未說完這句話,她的眼中就泛起了淚光,轉而又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管好你自己吧。”說罷就扶起這些孩子,程肆彥領著他們走了。
片片跟著程肆彥一路小跑,撒歡的很。我支起身子,問道“你怎么還不走?”
曾謝橋就站在我面前,說“我怕你死在這。”
“沒事的,我死不了。我就是太累了,休息休息就好了。”我示意她離開。
她哼了一聲,說“沒想到這么長時間沒見,你依舊是個靈體,還把我們也忘了,而且能顯出人形這么長時間還沒事,我倒是對現在的你很好奇。”
說完她突然拉著我的手,指尖試探著我的掌心,一番檢查后繼續說“你的體內什么也沒有。”
元夜那晚我遇見曾謝橋,那時的我已經虛脫到毫無氣力,隱約中看到一襲紅衣,風吹得衣衫飄揚,襯得冷白的膚色愈加清冷,一雙丹鳳眼眉目深長,就像記憶深處的某個人,模糊中聽到她叫我的名字,“阿生”。我是不記得很多事的,但我感覺她是可以依靠的,便昏沉下去。
“可能是拿著鬼差令的原因吧。”我說。鬼差令可震懾萬鬼,指揮鬼怪,亦能增強鬼氣。而我雖說是個靈體,但拿著鬼差令自然也能增強氣力。
“在見到你之前我身上一直拿著鬼差令自然是有氣力能顯現人身的,而現在沒有了鬼差令,也就虛弱了。”我說完身體又透明了些,我只覺得更累。
她忽略我的話,又向我體內注入了些生氣。然后慢悠悠地站在我身旁,把弄著手中的鞭子。
“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