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見到了,她會飛,我親眼看到的。”此時在醫院一樓的角落里,那個中年男人癱坐在地上,聲音顫顫巍巍對著站在他面前的女護士說。
那女護士嫌棄的剜了他一眼,說“眼花了吧,趕緊起來去把孩子偷出來,再晚人家就來要了。”她使勁踢了那個男人一腳,拽著他的領子企圖將他拽起來。
“你快點啊!別這么窩囊。”那女護士沒好氣地說。
“我不要,她真的會飛,輕輕一推就把我推那么老遠,肯定不是人。我不去。”那男人抱著自己的雙腿,頭晃得跟個撥浪鼓一樣,害怕到渾身發抖。
女護士松開了他,呸了一口氣,也不顧他了就往那病房走去。
曾謝橋抱著雙臂站在我身邊,冷冷地說“還沒人在我眼皮子底下偷東西呢?”
片片臥在她的腳邊,眼巴巴地看著那個中年男人,舌頭露出大半截,哈喇子流了一地。林域轉頭看了它一眼,它感受到了一絲寒意收起了舌頭,端端正正蹲在地上。
我拉著曾謝橋走進那間病房,孩子還在睡,那位母親也累了半宿睡去了。女護士走進來,躡手躡腳地走到搖籃旁邊,慢慢伸出手去抱那孩子。
“嘶。”女護士猛的收回手,齜牙咧嘴地努力不讓自己叫出來。她看著自己手上那一道紅痕,驚得看了半晌。她不敢相信,環顧了病房一周,猶豫片刻,又準備去抱那孩子。
“啊!”一道血痕出現在她臉上,眼淚奪眶而出,疼得她大叫起來。
那位母親立馬驚醒,睜開眼先看了自己的孩子,然后轉過頭盯著那個女護士。
“呀,你醒了啊?”女護士快速擦干眼淚,找回狀態,堆著笑地對她說。
“我今天值班,醒的也早,就想著來看看你和孩子。”她坐在那位母親身邊,真切地說。
“哦,那你的臉是怎么回事?”她指著她臉上還正在冒血的傷痕說。
女護士急忙捂住臉,低下頭,一副可憐模樣,只是嘆氣,欲言又止。
“怎么了?”那位母親問。
“沒事,一點小傷而已。我早都習慣了這樣。”她用極其委屈的聲音說著,“我丈夫他,嗐,不說了。我啊就是來看看你和孩子。”
聽她這樣說,那位母親也不再問下去。
門外傳來敲門聲,走進來一個高高壯壯的年輕男人,手里掂著暖水瓶和飯盒,身后跟著一個老婦人,手里拿著小棉被和干凈衣物。
“三哥,你咋回來了?”那位母親激動地要站起來,卻被那男子一把抱住,那女護士見她家人過來,臉上露出一絲不快便出去了。
“阿麗,阿麗,我向組織上申請回來陪你的。”他緊緊抱住阿麗,久別重逢后一切都顯得那么珍貴。
那老婦人欣慰地看著兩個人,走到搖籃旁邊輕輕晃著,孩子仍舊呼呼大睡,絲毫不受影響。
“去看看吧,咱的孩子。”阿麗輕輕拍了拍他寬厚的背。
他放開阿麗,向孩子走過去,笨拙的手輕輕探著孩子的鼻息。
那老婦人打了一下他的手,嗔怪地說“孩子就是睡了,你干什么!”
阿麗看著這一幕捂著嘴偷笑。
“媽,我看他一動不動,我就想……”還沒等他說完,老婦人就接道“你可真傻呦。”說完看著他笑了起來。
“媽,東西你拿了嗎?”阿麗問。
“拿了。”她走過去拿出小棉被遞給阿麗。
“爸怎么沒來?”阿麗問。
“你爸啊前天找人算卦去了,算卦的說他前三天不能見孩子,否則對孩子不好,這會在家待著呢。”老婦人說。
“我爸還挺迷信。”阿麗說。
“你爸不一直這樣嘛。知道今天我要來,起了個大早給你煮了粥,炒了幾個小菜,還一直催我叫我趕緊來。”她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