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萊數十丈仙霧繚繞,其中山樹群禽往來飛絕,自一派其樂。島外溟海沒有一絲風吹來卻卷起浪濤數丈,黑色的水面壓抑著,見了直教人惶恐。蓬萊島上樹木眾多,珍稀古樹大多是在這里生長,但要數最神奇的還得是那棵已經萬萬年的神樹。
我沿著海岸飛過蓬萊路,繞著海岸仔細查看了一周,并沒發現神樹蹤跡。天邊弱弱微光,天色漸晚,我從天上飛下來,慢慢往蓬萊閣走去。
一路上倒是熱鬧,已有靈性的樹聚在一起低聲說著什么;樹上的鳥兒也偶爾飛到我面前快速看我一眼就飛走;山間時不時跑出一只小兔子,在我腳邊嗅嗅,又跑回去和那群兔子說著什么。
“你是神女姐姐嗎?”在我頭頂飛來一只小黃鸝鳥,聲音悅耳甜美。
“是啊。”我伸出讓她駐足在我的手心里。
她高興地撲棱著翅膀,叫著“津哥哥的神女姐姐來啦。”一時間樹上的鳥兒都嘰嘰喳喳叫起來,連兔兒們都雀躍起來。
“你們在干什么呀?怎么這么高興?”我笑著看著面前高興到手舞足蹈的小黃鸝們。
“神女姐姐來啦。”她們叫著。
鳥兒環繞著我,黃鸝鳥的聲音如笛音一般清悅,整個山林都在高興著。
“津哥哥來了。”一只小云雀叫到。
我循著她的聲音望過去,一張清秀的面容印入我眼簾,他肌膚白皙透亮,一身暗紅衣裳映得面色微紅,一雙眼眸脈脈不得語。
他先張口“阿生?”
我嗯了一聲。他怎么認識我?
他慢慢走進我,說“你可算來了,我等你好久了。”說完他一把抱住我。
他是誰?我怎么不記得來過這里?就他一只朱鸝還試圖占我便宜!我掙脫他的手,作勢要打他。
“你不認識我了嗎?”他從懷里拿出一只柳條編織波浪狀的,上面還點綴著花朵的小手環,我定睛一看,確實是我獨有的編織方式。
我收起手,努力回想著。
“我是津津啊。”他試圖喚起我的記憶。
我沒忍住笑出來,站在我面前這個男子名字竟然這么秀氣,脫口而出道“哪個津?津津有味的津嗎?”
他面露喜色,激動地回道“對啊,就是那個津。”我無語。
我是真的想不起來我還來過這里見過他,便岔開他的話,說道“你可能認錯人了,我真的不認識你。”
“你怎么了?你出什么事了?”他焦急問我。
“我沒事,我一直都好好的。我是第一次來蓬萊。”我說。
他皺眉,清秀的臉上蘊上一層憂傷,慢慢收起手中的小手環,說“沒想到你竟然不記得我了。”
看著他這么不開心,我竟還不忍心了,對著他說“可能你認識那個人和我同名吧。”
“不,可你明明說對了我的名字。你就是她對不對?”他急迫的想知道答案。
我疑惑,難道我真的來過這里?
我搖搖頭,周圍一片嘩然,那些小鳥,兔兒還有樹精都紛紛嘆氣。
“那你來這里作什么?”他問我。
“找神樹靈芝。”我說。
他又用那種驚喜地表情看著我,說“阿生,我能叫你阿生嗎?”我點點頭同意。
“我知道仙芝在哪,我帶你去找。”他說完便一把拉起我的手往閣頂走去,身后傳來不絕于耳地熱鬧聲。
我想掙脫掉他的手,卻被箍得更緊。我堂堂一個神怎會被一只小小鸝鳥扼住呢。
“那里一般人去不得,你也一樣,跟著我你就能進去了。”他說。
“嗯,好。”我說。我不掙扎了。
他一路上都在與我講著這些年他的生活,講那個人教他折花籃,教他唱小調,還承諾他一定會再回來看他的。我應和著,但卻關心著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