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生活在了人世,但是總歸要和人一樣工作生活的,可是借宴衡吉言,說我工作無緣,確實我也不曾找到工作。閑來無事呢我也會到經常去到聚福齋坐坐,和曾謝橋聊聊天,也和片片一起玩,可是從她們來到現在我也沒有見到程肆彥,據曾謝橋說,他是整個聚福齋最得力的成員,捉妖之事他全權負責,所以不常見到。
這段日子里呢宴衡也經常來送畫,最近他也可忙了,不僅為我家作畫,還要送曾謝橋幾幅畫,說是祝賀我的朋友開業大吉。端端也是一樣,每日里總要來找我聊天,也因為之前二人也都認識,所以進聚福齋就像回家一樣,只要端端一來,片片就不曾半刻移開眼,緊緊跟著她。
青青如今都已經半歲了,很多時候我都能見到她的媽媽抱著她在門外逛,為此我專門路上偶遇她,就為了抱一抱這個小丫頭。她完全不一樣的性子,緊緊半歲大知道淘氣了,聽她媽媽說她總是半夜里醒,在大家都勞累一天的時候她非得讓人抱,白天基本上都在睡,偶爾醒一回就非要人抱著轉悠,一停就哭。
她的媽媽叫王艷,爸爸叫羅明,都是紡織廠的工人。由我所聽的那樣,自從孩子出生到現在都沒見過爺爺奶奶,分明兩家就只有兩站地。
人類還是和神不一樣的,他們有多種情感,鄰里之間也會很快就熟絡。林鳳英也是紡織廠的女工,自從認識了王艷之后就更感覺親近了。平常閑來無事的時候王艷就會推著青青來林鳳英的家里閑聊,兩個人都是母親自然會有很多共同話題。
當我以為一切都好了的時候,總有些是我沒想到的。
聶揚是晚上來的我家,那時我剛送走來我家吃糖的安安和小彥。當我推門進去的時候,他就坐在我的沙發上剝著糖。
“你這糖太甜了。”他說。
我將桌子上的糖都收了起來,沒好氣地說“糖就是甜的才好吃。”
“怎么不歡迎我來嗎?”他說。
我瞪著他,這分明就是明擺著的事。
“可你好像蠻喜歡我送你的東西。”他看向墻角的儲物柜,上面放著他送來的那只花籃。
我有些惱了,回道“那是我準備要扔的。”
他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從口袋里又拿出一顆糖剝開放進了嘴里。
“你拿我多少糖?”我問道。
他從兜里掏出一把,嘴里嘟囔著“也就一點。”
我惱極了,趕他走,他卻無動于衷,賴在沙發上不起來,過了良久才說道“你什么時候將最后一味藥找來?”
“我們已經說開了,我不會再為你找藥了,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系利益存在了,更何況你得到這四味藥只會害我,我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我說。
他深呼一口氣,耐著性子說道“你不要以為扶越什么都知道,你最想清楚的只有我能告訴你,你也必須要從我這里了解。”那雙深淵似的眸子仿佛要把我旋進去,看不到底的悲憤。
他繼續道“你是神,我是魔,我很清楚我們的關系,我不會利用你,你所擔心的都不會發生,我只要這四味藥,拿到之后我就離開,我絕不會傷害你分毫。”他那樣認真,嚴肅到我有點懷疑自己了。
我還是搖了搖頭,說“花言巧語罷了。”
他手里變出一把小刀,刀柄上是雕刻的花瓣,看得出來雕工很差,但是表面很光滑,他將小刀遞給我,說道“吾妻之物,片刻不曾離開過我,但現在我把這個放在你這里,我愿用我此生摯愛來換。”
他的手微微顫抖著,聲音也沙啞了許多,這把小刀子光滑鋒利,看起來是經常被他擦拭,或許對他真的很重要。
我慢慢接過這把小刀,他面露出笑來,是那種慰心的笑,說“那我們說好了。”怕我反悔他很快就消失了。
我摸著刀柄上的花紋,雖然很丑但是能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