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一聲貓叫,我一揮手門便開了,那只灰貓?zhí)ぶ埐阶哌M(jìn)來,輕輕一躍跳上沙發(fā),臥著,喵喵的清了嗓子,說道“我來找你幫個忙。”
它并不是來找我?guī)兔Φ臉幼樱莵硗ㄖ乙規(guī)兔Α?
“幫什么忙?”我問道。
它睜著大大的貓眼,說道“我發(fā)現(xiàn)最近街道里的貓狗少了很多,我和那只狗發(fā)現(xiàn)不對勁,那狗扮做流浪狗被帶去了很遠(yuǎn)的一個倉庫里,我們在那里發(fā)現(xiàn)了很多貓狗,都被關(guān)了起來,本來想救出那些貓狗們,但是我倆的能力有限,那些人捉了狗關(guān)了起來,我逃了出來。”
“是私底下販賣貓狗的狗市嗎?”我之前也聽說過有人家丟狗被帶到地下的狗市進(jìn)行二次販賣,甚至還會有賭狗的事發(fā)生。
灰貓搖頭,繼續(xù)說道“品種好的都高價賣出了,賣不掉的有一部分被當(dāng)做斗狗每日里都要兩狗互斗,還有一部分被賣往了各種餐館被人吃了。”
我沒有猶豫讓它領(lǐng)著我去了它說的那個倉庫,在周圍看了一圈,這里很空曠,周圍沒有人家,只有一望無際的田地,水泥路的盡頭就是倉庫,空氣中除了濃烈的臭味和血腥味混著之外,跟平常的倉庫并沒有兩樣。
“怎么沒有聲音?”我沒有聽到任何貓狗的叫聲。
灰貓趴在我的肩頭,渾身的毛都豎了起來,說“能叫的都被繩子纏住了嘴,不能叫的都已經(jīng)沒命了。”
“你怎么不隱身呢?”灰貓看了我一眼說道。
我才注意到自己還是人身,沒有隱匿自己,我趕緊隱身,也將它隱藏了起來。
“走吧,我們進(jìn)去看看。”我?guī)е哌M(jìn)去。
我走進(jìn)倉庫,越近味道越濃烈,刺激著我的嗅覺,我真的想要吐出來,我趕緊封閉了我的嗅覺感官。進(jìn)了倉庫還得走長長的土路,路兩邊都是沒人要的家具破爛,擺放的很亂,雜草叢生,再往里就是一間很大的房子,像斗牛場一樣的建筑,一圈都是看臺,高高的,中間是圓臺,還用鐵絲網(wǎng)攔了三圈,臺上依稀還能看出血跡和狗毛。
“昨天晚上剛進(jìn)行了一場斗狗。”灰貓說。
這間大屋子的后面是一間小屋子,據(jù)灰貓說這是他們下注的地方。
“它們被關(guān)在哪里了?”我問。
它跳下來,走在我面前,說“跟我來。”
順著小房子旁邊逼仄的縫隙走了一會,面前沖過來一股惡臭,可以依稀聽見狗的低吼和鎖鏈碰撞的聲音,從惡臭飄過來的地方出來兩個人,穿著皮圍裙,手里拉著一板車被扒了皮的貓狗,紅色的血還滴答了一路,兩個人有說有笑的拉著架子車走了。
灰貓打了個寒戰(zhàn),在他們拉著車子路過我們的時候灰貓往我身后躲,渾身顫抖著。
我一直沒敢看,將臉別了過去,灰貓說“他們身上的戾氣很大,很壓迫。”
那是沾滿了無數(shù)條生命的手,鄙夷著除卻自己的各種活物,殺氣彌漫在全身。
“我們進(jìn)去。”我走在它面前。
里面黑隆隆的一片,唯一能看見的地方就是那個殘殺無數(shù)生命的池子,被厚厚的臟污的血跡隱沒,被剝下來的皮毛還丟在一旁。在那一片黑暗中,各種聲音響起來,撞擊鐵框的聲音,被纏住嘴的嘶吼聲,每一只都狂躁起來。
我慢慢走入黑暗,看見了那一只只慘不忍睹的狗,一個個骨瘦嶙峋,眼珠暴突,很多眼角都流著膿,牙也爆了出來,還有一只半趴著,前腿骨頭都露了出來,嘴巴被鐵絲死死纏住,勒的嘴巴都爛了,還在用頭撞著鐵籠子。
“那只就是昨夜輸了的那只狗,臺子上的血就是它的。”灰貓說。
這時候從外面走進(jìn)來幾個人,一個個都大腹便便,站在前面那一個說“這怎么回事,都叫起來了。”
“可能見到你了,‘狗大王’嘛。”有一個說,剩下的都哈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