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讓人后背一涼的是他的那句“你對林鳳英和其他人說過你是一個人住在這里”。這句話我只在和林鳳英閑聊的時候偶爾說到的,我當時都沒太在意,他卻能記得這么清楚,看來他一直在監視我,關注著我的一舉一動,這比起其他事更叫我害怕。
但是現在我還不能叫他走,計劃已經開始了,就不能半途而廢。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了宴衡家里,我想搞清楚聶揚的真實目的是什么就必須知道他的一切,我想宴衡與他的關系不一般可能會知道的多一點吧。
宴衡也是徹夜無眠,獨坐在畫板前思慮著什么。我將來意直接向他表明,他倒也不遮掩,將一切都講與我聽。
聶揚還是神的時候曾是宴衡的守護神,只不過宴衡從小就與常人不同,能看見很多其他人看不見的事物,第一次也是偶然看見了站在自己床前的聶揚,那時他不過五歲。再后來,聶揚也發現這個孩子能看見他,非但沒有清除他的記憶,反而還時常來見他,帶他玩,宴衡也常常同他撒嬌。
宴衡弱冠之時被抄了家,父母慘死,聶揚再也沒有出現,他自己一人流落在外小小年紀嘗盡人間疾苦,但是小時候的經歷一直讓他難以忘懷,雖身處街巷卻仍心懷善念。時至戰亂,他毅然決然參軍,家國天下一生戎馬,赤子忠心天地可鑒,戰死沙場仍猶未悔,一道飛升終于在元升潭處再見聶揚。
在他眼里聶揚不只是神,更像是他的哥哥,一個能將所有心事都說給他聽的哥哥,也正是這樣他與聶揚的關系更近。而聶揚墮魔之后也是第一個來找的他,那時聶揚無法抗衡自己心里的魔,對他說若有需要會第一個來找他,他一直等到現在,直到那天在我家見到了聶揚,他便繃不住了,質問自己這么信任的大哥哥為何沒來找他。我也就明白了為什么那天他倆的對話這么的曖昧不清。
“你別多想,在我這里他就像老朋友,老大哥。”宴衡說。
我擺擺手,對于宴衡我還是放心的,他正常。
“昨天我也想到他會說出那樣的話,實在不好意思啊。”他說。
“沒事的。”我說。
“其實聶揚即使現在是魔了,但是他不會做壞事的,我相信他。”他說的很肯定。
我沒有說話,在我這里他可信度很低。
“你準備怎么做,和他結婚嗎?”他冷不丁問我一句這。
我搖頭,說“不會的,絕不可能,他是有家室的魔,我是高貴的神,神魔不可能好好相處的。”
“他有家室?我怎么不知道?”宴衡沒有抓住我話里的重點。
我笑道“你的老大哥什么都不給你說啊。”
他緊皺眉頭,緊緊逼問我什么家室,我說我也不清楚,他便一心想要找聶揚問個清楚,在我的再三勸阻下他打消了這個念頭,我告訴他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出了宴衡家我就在工作的地方請了假,我要現在馬上找到最后一味藥,立刻與他撇清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