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的一個月內我都沒再見過聶揚,所有的事好像都被隱匿了一樣。
曾謝橋還像往常一樣下午吃過飯就和程肆彥去散步,南郊的妖類也是正常生活著,而那間孔雀館照常營著業。唯一的變動就是片片馬上就要畢業了,靈獸果然是不一樣,學東西很快,人世的生活很容易適應。
春節過后,我很少見到宴衡了,聽他養的那只狗說,他已經早早去了南海,而他的那只狗也寄養在了我家。我也終于明白為什么他不帶這只狗去南海了,它真的很能吃,很能造。
“阿生姐姐,我可不可以再吃一塊蛋糕?”那只叫做蟠蟠的狗兩只前爪搭在我的膝蓋上,撇著八字眉,可憐巴巴。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說“不行,你已經吃了三塊了,不能再吃了。”
它嗚嗚叫著。
“宴衡平常都這么讓你吃的?”我很好奇這樣能吃的狗狗他到底是怎么養活的。
蟠蟠突然來了興致說“對啊,主人對我超級好的,什么大骨頭,大饅頭,小籠包,熱油條可多可多啦,每天只害怕我吃不飽。”說到這它開始望著窗外,八字眉憂郁著。
“我說最近他怎么窮了呢,原來都是你吃的啊。”我看著那只狗狗道。
它猛地轉過頭來嗚咽道“主人把我交給你,你就得對我負責,我每天都吃不飽,主人回來了看見我餓瘦了會心疼的。”
“好啦。”聽見我這樣說它揚起倒八眉,開心極了。
“那我能吃這塊蛋糕了?”它說。
“不能。”干脆利落地說完之后我就把那盤蛋糕端出去了,只剩下留在客廳低聲啜泣著的蟠蟠。
下午我出去遛狗的時候,碰見了同樣出去散步的曾謝橋。她坐在公園的長椅上,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想什么呢?”我坐在她身邊問道。
蟠蟠臥在我的腳邊,她看了一眼說“宴衡又走了啊。”
“對啊。”我回答道。
曾謝橋望著公園里人來人往,嘆口氣道“我在想要不要回家去。”
“回家?你終于要回家了?”我說。
她看了我一眼笑了,說“那畢竟是我的家,二老還健在,總得要回家看看的嘛,而且現在時局馬上又要動蕩了,我還是離開吧。”
“是因為魔氣的事嗎,我也有預感這股魔氣會攪得不得安寧。”我說。
曾謝橋說“那魔氣不會罷休的,你好自為之。阿彥經常捉妖,他最清楚妖界的事情了,這一次不會太容易過去的。”她憂心地看著我。
“我知道,可是也不能坐以待斃。”我望著前面,這人來人往一派祥和。
“哎,不管了,我是必須要回去的了。”曾謝橋淡然道。
“帶著片片和程肆彥一起回嗎?”我問道。
她說“阿彥說了要和我一起回的,片片也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他要是不愿意回去我也不逼他。”
“你要走了片片還不得跟前跟后的貼著你啊。”我打趣道。
她笑了一笑,滿是無奈道“兒大不由娘。”
沒想到這話竟能從曾謝橋嘴里說出來,我驚呆了。不過言歸正傳,我繼續問道“什么時候走?”
她沒有猶豫說“就這兩天,把店關了,東西收拾收拾就走。”
“這么急嗎?”我說。
“不算急,我和阿彥計劃很久了。”她說。
“回去也好,畢竟是自己的家,而且還山清水秀的,若是我就不會出來。”我感慨道。
“山清水秀。”她重復了一遍,疑惑地看著我,然后開始笑起來。
還在與她聊天的過程中,我感覺一直有東西盯著我們看,一轉頭又不見了。持續了一會,我分身出來在身后的大樹上捉到了這個龜腦的家伙。
一只有著雪白毛皮的兔子,眼神柔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