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不想我走,她說我若是走了,她對大姐的印象可就真的沒了,她是頂喜歡自己的大姐的。
明月說她一直知道我不是她的姐姐,可也許是幻覺吧,有時候我的說話語氣,我的舉動像極了嬋兒,那并不僅僅是明月珠的原因。
我受邀在南海住了一段時間,有座島上有個老人,他時常坐在岸邊,那些鮫人游過去的時候并不避諱,反而還要和他打招呼。后來我才知道那是守鮫人,他們一直相信有鮫人存在,所以世代跟隨著鮫人的腳步走,若是有大事發(fā)生他還能幫助鮫人。
而這些鮫人也不害怕他會把南海鮫人一事公諸于世,于普羅大眾來說,每個人都傾向于鮫人的存在。
如果獵殺真的開始了,人類會自己嘗到苦果的。一個種族的侵滅也會帶來另個種族的崩潰。
一段時間后我們回到了南灣市,一回去小彥就迫不及待問我珠珠的情況,他和珠珠真要好,我只說南海景色很好,她過得也好。望著他失魂落魄的走,我的心里不是滋味。
“他總要有這么一天的。”角落里傳來奇怪的聲音。
聶揚走過去看了一眼,把角落里的卷糕抱了出來,它抻了抻四只爪子,慵懶道“他們會見面的。”
卷糕跳上沙發(fā),聶揚撫摸著它的毛,我問道“你怎么知道?”
“瞎說的唄。”卷糕說。
我微微笑,掄起靠枕扔向了它。
“人間的畫本和電視劇不都是這樣寫的嗎,相戀的兩個人因為各種原因分手離開了,但只要兩個人還愛著對方,總有一天會相見的。”卷糕說。
可這畢竟是畫本和小說,如果此生不再相見對于他們而言就是一生了。
“你要相信珠珠,她是一定會回來的。”卷糕很自信地說。
我了解珠珠,她不會等太久的,她也確實會再回來的。
“所以,看看我吧。”卷糕走過來用肉爪按了按我。
我迷惑“你怎么了?”我提起他的前爪,左右看了看,身強體壯的。
“你這不是好好的嗎,身體倍棒,吃嘛嘛香。”我打趣道。
聶揚笑了,他也坐過來,問道“你到底怎么了?”
卷糕嘆口氣,深沉道“你忘了你我的承諾了嗎?”
他不說還好,一說我是真的想不起來了。
我緊皺眉頭,問道“什么承諾?”
它大惱“你捉到我的時候,你說只要我愿意做只平凡的貓在普通人家安安生生三十年,我就可以重獲自由身。”
我恍然大悟,當年捉到這只小野貓妖的時候,我確實有這樣說過,但我并不是以承諾的形式來的,而是商量。
“三十年這樣快嗎?”我自言自語。
“我不管,你答應(yīng)我了的,馬上就要三十年了,我必須重獲自由。”它說。
聶揚明白了,他看著我道“我說怎么第一眼看到這只貓就感覺不一樣呢,原來是只貓妖啊。”
卷糕撇了他一眼,區(qū)區(qū)魔尊這都看不出來?也不怪聶揚,它本是一只黑色貍貓,我硬是隱了它的妖氣,還讓它化作胖胖灰貓的樣子,這樣更可愛些。
“是母貓嗎?”聶揚道。
“公貓!”卷糕大叫。
卷糕炸毛,聶揚也收回了撫摸的手。
我心平氣和地對它說“你放心,時限一到我一定還你自由。”
它平靜下來道“那就好。我這三十年可真是過得窩囊,不是被這個摸,就是被那個親,我還不能還手,哎。”
我笑道“你們貓貓不都是喜歡這樣嗎?玩球球,被抱在懷里順毛。”
它攤手道“一點也不,我不敢保證全部,我一點也不喜歡這樣。我可是道上大名鼎鼎的爺,要是被其他妖知道我這樣沒有脾氣不得笑話死我。”
我忘了,這位還是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