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的熱慢慢散去,一股涼意襲來,我不禁打了個寒顫,悠悠轉醒,我躺在小屋的床上。
“你醒了?”聶揚過來扶起我坐起來,“喝點水吧。”
外面的天都已經黑了,我渾身虛弱說:“我睡了一天了?”
他微笑道:“你睡了三天了。”
三天?這西域金筍勁兒這么大嗎?
“我剛才看了看,金筍和明月珠已經融合了。”他說。
我閉上眼睛感受著身體里的力量,仍然是有一股不屬于我的力量存在著,藏得很深但是力量不容小覷。
“你躺下好好休息。”他將我放下來,自己去忙活去了。
聶揚走出小屋,從外面躡手躡腳進來一個渾身青綠的草頭小娃娃,笑起來憨態可掬,胖乎乎的身體走路一晃一晃的,跌跌撞撞往我這里跑來。
“你是誰?”我好奇看看它。
他清鈴鈴一笑,眼彎成小月牙,口齒不伶俐道:“油親。”
幽情?
我聽成幽情,我又看向它,它努力說好:“油青。”
我想了想,又看了看它那草頭,青色的身體以及紅彤彤的臉蛋恍然大悟道:“蘆青?”
它咯咯笑起來點點頭,臉還不好意思別過去了。
“你怎么來了?”我問道。
它趴在我的床邊,說:“終父帶我來的。”
終父?
它可是扶越種的草啊。
“誰是終父?”我問。
它小眼睛一轉,撓著草頭道:“胡月。”
胡悅?胡玉?胡越?扶越!
“扶越送你過來的?”我說。
它點點頭。
“你都能有小人形了,扶越沒少下功夫吧?”我摸了摸它的草頭。
它小眼睛盯著我一動不動說:“終父說只要好好修煉成型了就把我帶過來見你。”
小家伙滿眼都是喜悅,“扶越什么時候來的?”
“卓天。”它說。
“哦,昨天啊。”我想著,昨天我還應該在沉睡。
小蘆青陪我說了會話,雖然多是詞不達意但是我都明白了它的話,心情也好了很多。
外面吵吵鬧鬧的,小蘆青被吵鬧聲吸引笨笨地走過去了。聶揚進來的時候身后還跟著一大幫人,有兔子三兄弟,有花島的小魔怪還有小夭和抱著松子的小精靈。
一大幫人站在門口,將難得的太陽光擋的嚴絲合縫。
“阿生,好些了嗎?”小夭一進門就來到我的床邊,握著我的手,一臉擔心。
我雖然面上很虛弱,但是精氣神好很多了,“好多了,你們怎么都過來了?”
抱著松子的小松鼠先開口道:“人間要出事了,我們感應到了就……”它還沒說完就被小夭捂住了嘴。
“瞎說什么,我看人間挺好的。”兔妖老二走過來。
其他人的面上則都是不一樣的表情,看不出來的表情。
我看了看聶揚問道:“到底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他過來,小夭欲言又止想要隱瞞什么,剩下的也都不說話。
“沒事,你先好好休息,沒什么事。”聶揚安慰我。
這分明就是在隱瞞什么。
兔老大接過話茬說:“哎呀,能有什么事,陽光還這么明媚能有什么事,倒是你,一個神竟還能這樣虛弱。”
我嘆了口氣,我也不知為何做了神還會和人一樣有著這么虛弱的身體。
“我沒事,我能有什么事,休息兩天就好了。”我說。
“你可好好休息吧,不要說暈就暈。”紅眼兔老二道。
雖然話說的不是很委婉,但是我看他也順眼了許多。
聶揚拉著我的手說:“這幾日你什么都不要想,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