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昆侖,我將那時在巫山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都對她講了,也說起了最后擋在計澤身前的黑影,我們猜測可能是黑影的出現抗住了很大一部分的雷,才能讓計澤僥幸逃出來。
花景不愿說出計澤的下落,她說這是計澤的意愿。
我也沒有再問,只是托她帶聲好,既然已經知道他還活著,沒什么大礙我也就放心了,若是曾謝橋知道了也會開心吧。
花景放心不下計澤便早早回去了,一邊打著瞌睡的壯壯眼皮都抬不起來了。
我走過去叫醒了它,“嘿,醒醒,人家走了。”
它吸溜了一下,睜開雙眼,左右看了看道:“你們可終于聊完了。”
我彈了它的腦門一下,說:“我們就說了說話。”
“說得可真長,我都睡一覺了。”它不耐煩。
我捏著它的耳朵,它疼的齜牙咧嘴,我說:“你就這樣心大?你守昆侖怕要守丟了。”
它掙扎開生氣道:“不是什么人都能來的,他們一見到我就害怕,我也可厲害了。”
“嗯,你最厲害。”我無語。
我起身要走,它輕輕扒拉著我的裙尾,聲音極小,但我聽得一清二楚:“再留一會吧,我不想自己一個。”
我看著它,小貓咪搖了搖自己的尾巴,眼睛水汪汪的委屈極了。
“小貓咪啊,你好孤獨啊。”萬年的時光都是它一個獨自過來的,偶爾昆侖上來個人它歡喜極了,總要想辦法多逗一會,以消遣寂寞。
它嗚嗚叫著,這家伙毛絨絨的,雖說是虎的長相,但現在年紀尚幼跟小貓沒什么區別,再加上有一雙會委屈的小眼睛,更是讓我心疼。
“好啦好啦,我多留一會陪陪你吧。”我坐在它身側摸著它的頭。
“其實我只見過你兩次,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我很信任你,很喜歡你。”它說。
我輕輕捏了捏它的小耳朵說:“是不是因為我捏了你的耳朵的原因啊?”
它開心地躲開我的手說:“不是的,你捏我耳朵的時候我竟不是很生氣,而是,而是……”
“而是什么?”我問。
它竟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來兩個爪子不停地摩擦著自己的臉頰,微微說道:“有些,有些不一樣的感覺,就是舒服。”
這都是些什么怪癖,被捏耳朵竟然也會感到舒服,我不禁這樣想著,一副我懂得的眼神朝它看過去,它連忙擺手道:“不不不,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哎呀,別說了我都懂,誰還沒點小怪癖呢。”我捂嘴笑道。
它極力搖頭否定,我也只是覺得它是想掩蓋自己的小怪癖。
那天我到很晚才離開,太陽落山了我將小貓咪哄睡著了才走,其實我對這個小家伙也有同樣的感覺,第一次見到的時候也很喜歡,并不覺得兇神惡煞。
月色正當空,人間的燈火一一熄滅了,可是繁華鬧市依舊人影攢動,霓虹搖曳。
就在一片黑暗包圍中一點燈光吸引了我的注意。我記得來時那里是一片麥田,并無異樣,可晚上卻燈火通明,人聲嘈雜。
我蔽了自己的神識,換了一身裝束便進去了,那里儼然一處風華場,吃喝玩樂樣樣都有,人家客棧也都排列整齊,個個臉上都洋溢著幸福。
街上賣的那些個小玩意我是見都沒見過,新奇的很。這樣熱鬧的大街賣糖葫蘆,賣麻花,胭脂水粉以及布藝綢緞都羅列在街道兩旁,每一個都是人的模樣。
“姑娘來看看吧,最精細的手工打造的。”我被一個小販叫住,他手里拿著一根簪子,繁復刻紋的雕花簪。
“果真精致,多少錢?”我問道。
他堆笑道:“我看姑娘不是本地人吧,咱倆也算有緣,這好簪子就該配美人,這樣吧,五百。”
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