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米婭!”
奧利奧拍了拍桌子,神情嚴肅。
“請仔細聽我說話!”
塔米婭張大嘴巴,不斷撥弄著自己的新衣服。那是奧利奧上午給她買的,是一件很不方便脫下的呢絨大衣,內膽是絲綢的。
看塔米婭坐正后,奧利奧一字一句地說著。
“首先,作為事務所的主人,我并不歡迎你的到來,但考慮到你自身的特殊情況,我允許你租住在我的事務所內,每個月的租金是五個金幣,你聽明白了么?”
看塔米婭上下晃著腦袋,奧利奧權當她同意了,于是接著說道。
“第二,作為租戶,你得遵守事務所的作息規矩,規矩就是我休息的時候你得休息,特別是不允許再像昨天晚上那樣爬到我的床上,你明白了么?”
塔米婭繼續撥弄著大衣,她似乎找到了解開扣子的竅門,差一點就要將第二顆扣子解開了。
奧利奧連忙沖上桌子,然后把塔米婭的手給撥開,最后手忙腳亂地把兩顆扣子給扣上。
做完這一切后,他蹲在辦公桌上,瞪著塔米婭,神情嚴肅。
“第三,你得聽我的話,如果你再破壞事務所里的家具的話,我就讓你那個侯爵還是伯爵的外公替你來賠,這可不是一筆小價錢塔米婭你在做什么,不許吃手指頭了!怎么一天到晚就是干著干那的,不是吃手指就是脫衣服,你究竟是不是個腦殘啊塔米婭!”
最后的最后,奧利奧覺得試圖跟腦殘講道理的自己就是個腦殘。
他無可奈何地從桌子上跳了下來,然后倒了杯水。
探了探杯子,燒好的熱水已經涼了。
“我上輩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
他很快就掌握了這句口頭禪,把水壺架在鍋爐上后,他從口袋里拿出三顆白色藥丸,放在案板上研磨著。
這是佩姬買的鎮定劑,每次都是沖在水里才能讓塔米婭吞下去,至于真正能讓塔米婭恢復正常的解藥,他目前還沒有找到。
不,準確來說是他還沒有去找。
爐火兇猛,水壺很快便發出了嗚嗚聲,奧利奧把準備在屋子里亂竄的塔米婭給抓了過來,然后一把握住她的下把,把調好的溫熱藥劑一股腦灌了進去。
塔米婭稍稍掙扎了一下,最后還是乖乖喝完了鎮定劑。
為了下午的行動,奧利奧還加了一片安眠藥,所以塔米婭很快便合上了眼睛,在床上蜷成一團,發出呼呼的聲音。
“頭一次養寵物居然是這種情況,真是該死。”
奧利奧用被子蓋住塔米婭的雙腿,然后罵罵咧咧地穿上風衣。
在屋內走了一圈,他最終在雜物間的衣架上找到了自己的帽子和自己的手杖。
帽子被人清洗過,散發著淡淡的香草味,似乎還被太陽曬了很久。
手杖的接柄處被人上了油,不用想也知道槍膛被人從里到外保養過。
“呼。”
奧利奧舒了口氣,將帽子扣在頭頂。
他把手杖重新擰緊,一邊出門,一邊喃喃道。
“奧利奧·普拉弗爾,你不需要朋友。”
走出事務所,街道上的人似乎沒有注意到他,這和他料想的熱烈歡呼完全不同。
他自嘲地笑了笑,朝第九街的方向走去。
奧利奧向來不在乎這些,他只是習慣了而已。
走到第八街,按照慣例,奧利奧在第一家糖果鋪買了根棉花糖,這才朝博格子爵的宅邸走去。
說起來那天去第四街就是為了這事,只是沒想到這一拖就是十天半個月。
“嘶”
此時已是深秋,自己的著裝似乎還停留在秋初。
奧利奧把手杖別在腰間,抱著雙臂搓了好一會兒。
今天是慶典日的第一天,第八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