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卡轉過身來,恭敬地說道。
“伊登局長。”
看見伊登,杜博稍稍收斂了一點,他把自己的凳子往左邊挪了挪。
伊登點了點頭,坐進杜博右邊那張椅子里。
看眾人都沒有說話的意思,奧利奧這才說道。
“大人,你的意思是這女人說的話都對?可我壓根就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沒有理會奧利奧,杜博轉過頭來。
“伊登,我聽說雷卡警長的審訊手段在城巡局很出名?”
雷卡心頭一緊,他看了一眼奧利奧。
他倒不是怕自己把奧利奧給打死,他害怕的是奧利奧當場暴走。
這里是城巡局,要是他真暴走的話,那么真相就沒有人可以瞞住了。
伊登當然知道杜博的意思是什么,但他沒有出聲,而是直勾勾盯著奧利奧。
他的眼神里包含了太多東西,所以怎么看怎么讓人覺得難受。
最終,他擺了擺手。
“普拉弗爾閣下,我聽說你也是個偵探?”
奧利奧皺起眉頭,他很討厭和這種老狐貍打交道。
“怎么,職業也能定罪么?”
“我不是這個意思。”
伊登搖了搖頭,“我是說作為一名偵探,洗清自己嫌疑的最好方式就是找出真兇。”
杜博一愣。
“伊登,你什么意思。”
在來之前,伊登在杜博面前可是慫成了一只兔子,但沒想到這只兔子居然露出了獠牙。
他避開杜博的目光,把手伸向面前卷宗。
“這案子的疑點實在是太多了,昨天格羅夫大人特意跟我交代過,這案子絕不能用常理來推測。”
“你是什么意思!”
杜博憤怒了起來,“格羅夫只是個親兵,而我是現任副統領!”
伊登也跟著抬高聲音,雷卡見過伊登很多次,但他的態度從未像今天這樣強硬過。
“博格副統領,現在全都靈都在關注這案子,我要對所有人負責!”
杜博站了起來,他俯視著伊登,高大瘦小的身軀彎成了詭異的弧度,從影子上看去像只惡狼。
“伊登局長,你打算怎么負責這案子,而我又該怎么給黑鶩軍上上下下十四萬士兵交代!”
一時間審訊室內劍拔弩張,見狀,雷卡心想自己是把兩人拉開為好,還是選擇將杜博暴揍一頓。
不過一想到杜博剛才掰斷鐵棍的力道,雷卡還是暗暗打消了后面那個想法。
過了片刻,伊登不急不緩地說道。
“我身上的壓力不比你少半分,但越是焦急的時刻越要保持冷靜。你剛剛說了,這個妓女指認普拉弗爾閣下為兇手,她們素未謀面,所以這肯定不是巧合”
杜博冷哼一聲。
“有話快說。”
伊登快速說道。
“剛好普拉弗爾閣下急于洗刷自己身上的嫌疑,所以我打算把這個案子交給他來辦,如果三天之內他不能破案,我就把這個案子整個移交給你。”
杜博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是在耍我么?”
“不敢。”
伊登搖了搖頭,但他的神色可不像言語里那般敬畏。
“普拉弗爾閣下可不是普通人,他是雷迪亞殿下的朋友,兩人在那次前往北境的探險中有過合作。你知道的,那次探險三大帝國都去了探險隊,而只有我們的人活著回來了,你大可不必懷疑普拉弗爾閣下的能力。”
“是么?”
杜博顯然還在憤憤不平,但他比剛才已經冷靜太多了。
“好,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后,總有人要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
說完這話,他一甩衣袖,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