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從花房離開返回永謝宮,這謝妃本以為翡翠僅是打探宮女的名字,所以,并未過多在意。
她已打算好,若是知道了是誰置辦的花草,她也就是賞賜一番,夸贊幾句罷了。
畢竟,她對這花草的事,并無太大興趣。
若說此時什么讓謝妃最在意,那么,除了阿扎里即將到來之外,那便是景王的圣寵了。
一早,暖閣的太監便傳來旨意,景王今夜將留宿永謝宮。
這讓謝妃很是喜悅。
早早便開始備置起來,雖說她膝下已有一子一女,可這龍子她是不嫌多的。
畢竟,這子嗣越多,福氣越多,爭奪王位的機會也就越大。
就在謝妃還在為晚上景王駕臨而準備時,翡翠也從殿外急匆匆的趕回來。
只見她快步走到謝妃身旁,微微躬身回道“娘娘,奴婢已經打聽到那置辦花草宮女的名字了。”
“是嗎?說來聽聽。”
翡翠低頭湊到謝妃耳畔,低聲說道“那宮女就是瑤公主安排進宮的墨芊兒。”
“什么?竟是她?”
謝妃原本以為就是一般的小宮女罷了,賞幾兩銀子便也就打發了。可她根本沒料到,會如此湊巧,這置辦花草之人竟是景瑤安排進來的墨芊兒。
之前,她還真真動過心思,要利用這個墨芊兒。可后來,因為這景柔的婚事便也就將這個想法拋諸腦后了。
沒想到,今日竟以這種方式再次聽到這個名字。
她太驚訝了,真是詫異極了。
“等等,你說這墨芊兒,她原本不是在慶安宮嗎?怎么又會在花房做事?”
翡翠料到謝妃會詢問,于是,便解釋道“回娘娘,這事奴婢也很疑惑,所以,便問了那花房的鳳英姑姑。據她所說,這墨芊兒是王后娘娘下的口諭,特意調到花房來的。”
“王后的口諭?這丫頭夠有能耐的。看來,本宮是小瞧了她了。”
謝妃怎么也沒有想到,區區一個宮女,不但得了景瑤的破例,還有王后的口諭,她倒是墨芊兒越來越好奇了。
翡翠見謝妃饒有興致的模樣,便接著問道“娘娘,要不要奴婢將那墨芊兒喚來?”
謝妃轉了轉手上的玉鐲,尋思了片刻,抬眼對翡翠說道“不必,這個墨芊兒能讓王后下口諭,看來是得了王后喜歡的。若是本宮與她接觸,定會引人懷疑。因為一個宮女,而背上一些莫須有的言論,不值當。”
“那,您還打算賞賜她嗎?”
“賞,當然要賞,若她真是王后喜愛的,本宮賞了她,不也是給了王后臉面嘛,幾兩銀子而已。這眼瞧著,哥哥就要入城了,一切還是以柔兒的婚事為重。”
“是,奴婢知道了。”
翡翠得了令,傳了下人將十兩銀子送往花房,便一同準備起晚上接駕的事宜。
這正陽宮里,向來沒有什么是秘密。阿扎里即將入城的事,景王也是心知肚明。他清楚,納衣族自從由阿扎里接任了族長之后,便不再如以往老族長在世時那般聽話。
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并無任何異動。可這幾年來,納衣族的族人頻繁與外境接觸,用畜牧品換來了大量兵馬和武器裝備,部族的力量也逐漸壯大,這些景王都略有耳聞。
這次入宮,是阿扎里接任族長之后首次入宮。景王知道,他必須有所防范。
現在的景陽城可以說,危機四伏。
一邊是洛國駐扎的守衛軍,另一邊是阿扎里的納衣族進城。
不論是哪邊,都對景王的統治構成了極大的威脅。
所以,這時他選擇謝妃來侍寢,自有他的一番打算和謀劃。
這日晌午,景王正在暖閣用著午膳,張公公站在一旁伺候著,小心翼翼的為景王夾菜。跟在景王身邊多年,對他的口味,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