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晟寧與墨寒在宮外逛了整整一日,難得如此清閑,洛晟寧當然要玩的盡興。
漸漸已是傍晚時分,夕陽西下,夜色漸濃。
洛晟寧依然未有回宮的打算,在她看來,能感受一下景陽城的夜景,十分難得,自然是不能錯過的。
來了這么久,還未體驗過在宮外過夜,這讓洛晟寧一下子來了興致。
既然出來了,干脆就別回去了。
“喂,要不,咱們今日不回宮了,在宮外過夜,如何?”
洛晟寧這話一出,讓小桃和墨寒二人完全措手不及,連忙阻攔道:“公主,這宮外魚龍混雜,出來逛逛還好,過夜還是不要了吧。”
“是啊,公主,這宮外都是些客棧酒館,外人住過也未經(jīng)打掃,如此污穢,公主身份尊貴怎能宿在那種地方?還是回宮吧。”
墨寒和小桃勸說著,希望洛晟寧能回心轉(zhuǎn)意。
可顯然,洛晟寧并沒有改變想法的打算。這機會太難得了,她怎能輕易錯過?
“污穢?小桃,你隨我從洛國來時,不也是住過客棧的嘛。當時,也沒見你這般阻攔啊。這景陽城好歹是景國的都城,客棧自然是不會差的。況且,有傅侍衛(wèi)保護,安全應(yīng)該不是問題的,是吧,傅侍衛(wèi)?”
洛晟寧將目光移到墨寒身上,此時的墨寒謹記出宮時洛晟軒的交代,讓他安全將洛晟寧帶回宮中,不可有半點差池。
若是今夜宿在宮外,那么,就等于是違抗了洛晟軒的命令。
作為侍衛(wèi),這是一種失職。
若是洛晟寧在宮外出了任何一點差錯,恐怕,他墨寒就是以命相抵也償還不了。
“公主,憑卑職一人之力,若真是有人闖入,恐怕,難以應(yīng)付。還是請公主回宮吧。”
墨寒斟酌再三,還是決定勸洛晟寧回宮。
這險,他終究還是冒不得。
洛晟寧原本興致十足,可這一來二去受阻,她這些興致早被一掃而光了。
雙眸中期望的眼神逐漸變得暗淡,這公主的身份,就像一把無形的枷鎖,將她牢牢鎖住,
即使不在洛國,身處異鄉(xiāng),也毫無一點自由。就連這一夜要宿在哪里,她都決定不了。
什么身份尊貴,不過是虛假擺設(shè)罷了。
“算了算了,你們怎么說便怎么是吧。”
洛晟寧也不想再爭取了,她累了,自由這東西,對她來講,太奢侈了。
只見她落寞的轉(zhuǎn)身,那只她鐘愛的草兔子隨著雙手垂在兩側(cè),就這樣一步一步漸行漸遠,背影里盡是無奈與傷感。
小桃追上前去,并未再說一句話,只是默默跟在身后。
墨寒站在原地未動,他看著那小小的寂寞的背影,心竟像被細針扎中了一般。
傷口不易被察覺,可痛卻那么真切。
“是我做錯了嗎?”
墨寒心里不禁愧疚起來。
而此時,在距他們不遠處,一群身著異族服侍,頭發(fā)編成辮子,辮子上纏著五彩發(fā)帶,身上佩戴銅飾的人馬進入了景陽城。
只見在這群人最前方的男子,手持一柄長劍,那劍鞘上刻著異族的圖騰,象征著部族的身份。
這男子,便是納衣族的族長,景王寵妃的哥哥——阿扎里。
他們一行十多人,皆騎馬而來。
“族長,這景陽城也不過如此。我還是更喜歡咱們納衣族的山啊水啊,這滿眼都是房子啊,人啊,亂糟糟的,毫無景致。”
講話的人名為盧步蘇,是阿扎里的親信。此人能征善戰(zhàn),納衣族贏的幾場惡仗,盧步蘇個個有功。
當然,這盧步蘇也有缺點,便是太過直白。喜怒哀樂全放在臉上,毫無城府。
講起話來,粗獷的很,讓人一聽便是不學(xué)無術(shù),只會用蠻力。
聽罷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