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
夏娟帶著墨芊兒來到玉清宮西殿的后院,這里位置極為偏僻。
玉清宮由一座正殿,一座后殿,以及東西兩座偏殿組成。
正殿自然由清妃居住,東殿由景蕙居住。后殿是下人所居住,西殿目前僅存放雜物,并未住人。
所以,這西殿的后院,更是不被人留意之地。日常也并無人打掃,雜亂極了。
墨芊兒四下瞧著,這后院中并未有花草擺放,她不明白夏娟為何帶她來這里。于是,便上前向夏娟問道:“請問,蕙公主要奴婢來這里,是為何事?”
就在墨芊兒等待夏娟回答時,一身著粉色錦緞長裙的女子從遠處漫步走來。她一頭烏黑長發高束成發髻,玉簪與金釵穿過發髻,與耳垂上的墜子相應,華麗又精致。
那女子,步履輕盈,雙手置于腹前,端莊得體,墨芊兒不用猜也知道,這女子就是景蕙公主了。
“奴婢墨芊兒給蕙公主請安?!?
墨芊兒面向景蕙行禮,景蕙左右瞧著眼前的墨芊兒,眼里充滿不屑道:“嘁,也不過如此嘛?!?
墨芊兒未得到景蕙的準許,自然不敢起身。她靜靜蹲在那里,心里更是莫名不安起來。
景蕙轉過身,兩名太監連忙搬了椅子過來,景蕙端坐其上,一邊擺弄著裙擺,一邊冷冷說道:“起來吧。你可知本公主叫你來,是為何啊?”
“謝公主,奴婢僅知是為了花草之事,其他的便不得而知了?!?
景蕙一聽,輕哼一聲,抬眼看著墨芊兒說道:“花草?本公主對花草可沒興趣?!?
墨芊兒一看,這景蕙來者不善,小心謹慎的躬身說道:“奴婢愚笨,還請公主明示。”
景蕙看著墨芊兒這副模樣,想到洛晟軒竟主動到花房將這墨芊兒請到寢宮去,這心里的怨氣就不打一處來。
她自己多次登門拜訪,全都被冷漠拒絕。
這墨芊兒竟輕而易舉多次與洛晟軒親近,這讓她這位公主怎能咽下這口氣?
想到這,景蕙站起身,在夏娟的攙扶下來到墨芊兒面前,一臉壞笑著說道:“既然你說了是為了花草,那好,本公主今日就破個例。來人啊,給她搬一些花草過來。”
景蕙一聲令下,宮女太監接二連三的搬來了近十盆花草,有大有小,各式品種,應有盡有。
其中最大的一棵,由四人合力抬來,這株綠植近三尺高,干粗葉茂,看來應是養在宮中多年了。
只見景蕙走到這高大的綠植旁,輕輕撥弄著幾片葉子,嘴角微微上揚,雙眸間帶著一絲得意,似是已有了主意。
“這棵福樹已經在玉清宮多年,母妃很是喜歡。今日,你就幫本公主將這樹的土松一松吧,這對你來說,應該不難吧?”
景蕙回過身,她雙眸注視著墨芊兒。
“回公主,不難。只是,不知這銅鏟在何處?”
“銅鏟?你覺得玉清宮是有那種東西的地方嗎?更何況,這福樹珍貴,若是你不小心用那外器碰傷它,那我豈不是要受到母妃責罰?”
“公主的意思是?”墨芊兒疑惑問道。
景蕙并沒有立刻回答,她慢步往回走,這后院由于雜物眾多,地面并不平整。夏娟立刻上前攙扶,景蕙重新坐回那宗木椅之上。
見景蕙手上沾染了灰塵,夏娟連忙遞上帕子。
“你不是最擅長弄這些花草了嗎?那就由你親手來弄吧。你這雙巧手,不用不是浪費了嘛。還有,這新土在后殿,你需要自己去弄來,我這里可沒有多余的人手給你?!?
景蕙說罷,將那擦拭完灰塵的帕子交給夏娟。
“公主,您是說讓奴婢用手來松土嗎?可是這樹已生長多年,土質已結痂,恐怕,單單用手難以完成?!?
墨芊兒陳述著事實,希望以此來讓景蕙改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