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天杰喘著粗氣罵道“天劍宗是哪處的無名野派, 區區一名弟子竟敢搶我風頭, 還敢對玉仙子不敬,豈非不將我看在眼里?”
一名年輕修士趴在地上,半晌不敢爬起, 心中暗恨哪個是無名野派?宣明府偌大中府,排位大比時排名不斷攀升,地位早已不同。何況你這廝雖有個元嬰大能為尊長, 那位晏劍修卻也是元嬰大能的唯一親傳, 哪里不如你的身份了?何況那位元嬰如今尚且年輕, 昌老祖可比不得那位風劍主年輕有為前途無量,真論起來,還是你更遜色,卻敢在此處大放厥詞!
只是,縱然心里有再多不忿, 這年輕修士也不敢說出, 以免惹得昌天杰更多動怒, 再對他下狠手, 反而叫他沒個好下場。
昌天杰好一通泄后, 終于不曾再對那年輕修士如何,只沉聲道“不可叫此人再這般放肆。去,你且去找幾個有手段的在那廝下回上百戰臺時與其對戰,若是還不能敵, 我便親自上去, 好生教訓他一番!”
年輕修士喏喏答應, 急忙退出房外。
他暗中有些輕蔑,明白這昌天杰說得好聽,什么若是他人不敵他再上去,實則不過是為確保他自身能得勝,叫另幾人先去消耗那名晏姓劍修的法力罷了。既卑鄙,又無恥,這等小人,還敢肖想玉仙子?也就是這昌天杰自以為是,覺得玉仙子遲早是他囊中之物,實則但凡那玉仙子美眸不瞎,就絕不會與昌天杰有一絲瓜葛。
房中,昌天杰深吸一口氣,猛然坐在榻上。
一名嬌柔的少女自側間走出,捧來一只翠綠、晶瑩的瓶兒,輕輕打開瓶口,送到他的唇邊,嬌聲軟語道“公子莫氣惱,先喝些凝露解一解煩躁。”
昌天杰轉頭看向這少女,此女相貌清麗,眉眼間依稀有自己愛慕的那名仙子模樣,氣質也有仿佛,可一旦說出話來,又仿佛要酥到他心里去一般。這樣的少女,如此仰慕于他,眼中心中像是只有他般,照理說是男子夢寐以求的紅顏知己,只可惜此女相貌氣質俱佳,偏生資質尋常,且身份卑微,與他做個侍妾也還罷了,卻遠不能叫他生出愛意來——與他這等天之驕子相配之人,也只有玉晴光那般的仙子,也更叫他有征服之欲。而此女……暫且只留在身邊稍解饑渴,待他與玉仙子成婚,此女就要送到別處,偶爾召幸便罷。
這般想著,昌天杰張開口,喝了一口凝露,只覺一股熱烘烘的氣流涌入腹間,旋即輕哼一聲,盤膝坐在了榻上。
少女見狀,連忙走到他的身后,半跪著抬起藕臂,不輕不重地為他揉捏,輕啟朱唇,聲音更軟些,道“婢妾亦為女子,明白女子心意。那姓晏的推拒玉仙子的好意,玉仙子那般高傲的天之驕女,連對公子的示好都十分矜持,何況那個姓晏的?即便仙子明面上無有表露,心里也必然氣惱,待公子以雷霆之勢擊敗那姓晏的,便是為仙子出氣,仙子定會對公子有所感激,也能因此瞧見公子那所向無敵的本事……天下間的女子,哪個不愛慕英雄呢?婢妾對公子一心一意,亦正是因著公子是天底下少有的偉男子。到那時,玉仙子定會對公子芳心暗許……”說到這,她的聲音柔媚里又透出三分啜泣之意,“……婢妾,婢妾只盼公子得償所愿后,莫言將婢妾全忘了,哪怕一年里能有幾日得以侍奉公子,婢妾也心滿意足的。”
這少女的一番話,可說是字字戳進昌天杰的心里,只聽得他遍體舒坦,得意洋洋。
昌天杰伸了個懶腰,頭一轉,將臉埋入少女的身子,一邊嗅聞芳香、享受這溫香軟玉,一邊唇舌連動,含糊笑道“像你這等尤物,本公子自不會拋諸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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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又是晏長瀾登百戰臺與人切磋之日。
至此時始,他已勝出了五十三場,遠非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