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長瀾迅上前, 手中重劍朝前方一攔,登時那虎爪便與重劍相撞, 出一聲爆響!妖虎暴退,口中嚎叫不已, 而晏長瀾運轉法力, 又噴出一口血來,面色自蒼白變得潮紅, 仿佛方才那一擊用了不小的力氣。
妖虎見狀,心下狐疑,伏地低吼不止, 似乎不能分辨先前力氣那般大的劍修如今這模樣, 究竟是真是假?
它這邊因著與晏長瀾剛剛交手, 有些迷糊,那邊李子豐的等人卻以為晏長瀾這是舊傷未愈再添內傷,就想也不知洞府內中還有什么危險, 可要盡快推進, 將這天狼最后的本事壓榨出來方可。到那時,那個公子還不好對付么?
于是, 李子豐等人越賣力與自己面前堪比筑基的妖獸對戰,而晏長瀾這邊,那妖虎也不管晏長瀾是真是假,兇戾的虎眸中閃過一絲殺機, 隨即赫然自旁邊撲殺而來!晏長瀾毫不畏懼, 只是仔細壓制自己的力道, 偽裝出一副氣弱之態,一邊仿佛險象環生地同妖虎周旋,一邊護住葉殊,再一邊暗中觀察李子豐那邊對戰的情形,眼見那邊雙雙合力將他們的對手殺得奄奄一息時,他也就爆一般接連數劍,大汗淋漓地除掉了妖虎。
妖虎直至臨死前還百般不解,也不知這劍修究竟是怎么回事,莫非是在洗刷它么?但它如今說不出人語,終究只得怨恨而亡。
葉殊這才走上前,很隨意地將妖虎尸身收取,那邊李子豐等人也恰好殺滅了妖獸,同樣有人將獵物收到儲物袋中。他們是二對一應付妖獸,故而到最后并未怎么受傷,即便是有點小傷,他們也很快吞服丹藥,仍舊是精神奕奕的模樣。
李子豐道“諸位道友,我等再往前走罷。才剛到洞口就有這三頭妖獸伏擊,再往里面怕是還有更多危險,行走間要更加小心才是。”
眾人都說“自然”。
薛勁突然說道“這回還是得有人在前方帶路才是。”他一頓,“不如薛某先去,之后再換其他道友就是。”
他這般說,其余人當然都無異議,也言“承情”。
晏長瀾護著葉殊走在中間,二人都已察覺,他們從先前到此刻,皆是被那些修士有意無意地圍在最中央,如此可說是將最為安全之處給了他們,也可說是他們始終在被包圍之中,一旦遇上什么事……他們怕是插翅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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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頭妖獸守護之地正是洞府中通道的入口,幾人殺死了它們之后,由焦孜彤拿出一顆夜明珠浮在半空,照得方圓數丈之內猶如白晝,纖毫畢現。
而周圍亮了,眾修士看清周圍的情景,都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原來通道前也有個寬闊的平臺,恰好可以容納三頭妖獸伏趴守衛,可是再往前幾丈后除卻數尺寬的一道長橋——即他們先前所見之通道外,兩邊空蕩蕩的不見落腳之地,竟然是萬丈深淵!
可想而知,在先前一片漆黑時,若是眾人與妖獸爭斗時不慎落得遠些,便極有可能落下那深淵去——可莫說有御風之術,并不會因那深淵而摔死——那深淵里還有頗大的風,風中蘊含著一種極為凜冽的力量,若是在其中御風,怕是那風會化為利刃,干擾修士施展法術,到時候即便是筑基修士又如何?這般高不借力地摔下去,也是必死無疑的。
其余人后怕時,葉殊的目光卻是落在對面懸崖中間的凹槽處,若是不細看,許是不會察覺于那處正鑲嵌著一顆灰撲撲的珠子,幾乎與懸崖同色,而那珠子每逢有風吹來時便微微轉動,隨后那風穿過珠子,就變得隱約帶了一絲凌厲,與旁的流風別有不同。
那珠子恰巧葉殊認得,是一種名為黑煞珠的自然生成之物,于這懸崖之間鑲嵌此物,山風便化為黑煞風,一旦近人,就能將修士的法力阻礙幾分,甚至若是此物多了,怕是修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