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無所謂系統的提示,回憶起全部經過的蘇木木頓時覺得生無可戀。
蘇木木看了眼紀景燁的胳膊,一想到自己方才死不要臉地拽著紀景燁不放以及一直蹭著紀景燁的胳膊,她就不禁想捶胸頓足。
喝酒誤事啊喝酒誤事啊。
“師父,我在茶會上那么失態,你不會嫌棄我吧?”蘇木木湊到紀景燁跟前。
“習慣就好。”
紀景燁淡淡的一句話在蘇木木眼里,就仿佛給她判了“死刑”。
這明擺著不就是說她在茶會上很失態嗎?
嗚嗚嗚。
蘇木木苦惱地窩在馬車的角落里畫圈圈。
“宿主,你怎么了?”小倉鼠趴在蘇木木的肩頭,冒出一個頭。
“難過呢。”
蘇木木著實難過得不想說話,于是就威脅打擾不看場合的無所謂系統,在潛意識里說道“你若是再多啰嗦一個字,我就把你的毛給嗦下來,叫你變成一只沒有毛的倉鼠!”
“……”
行,是時候展示一下他其實是會察言觀色的本事了。
無所謂系統當真不吭聲了。
似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蘇木木的情緒也緩和了很多,無所謂系統就在潛意識里對蘇木木說道“我發現你師父真的非同一般哪!”
“什么?”蘇木木疑惑臉。
“就是,我隱藏得那么好,他竟然發現我,并且示意我換化作人形,背你上馬車誒!當時的我嚇得都照做了。”無所謂系統仍然心有余悸。
盡管當時可謂是風平浪靜,但是暴風雨前的平靜就是最可怕的啊,暗流涌動,不怒自威得類似壓迫感真的很有威壓!
“是嗎?”蘇木木對這些事情并沒有很所謂。
紀景燁說他在這個世界活了幾千年,曾經發生的事情哪是她能全部知曉的?
況且看紀景燁如今孑然一身,跨越了好幾十個世紀的悲憫和孤獨,也不是她能體會到的。
“人家的閱歷可比你吃過的米粒還要豐富!你就不要大驚小怪啦!目前最緊要的就是提升我們自己的能力,暫且不說能不能保護我們的師父,我們最起碼先保護我們自己。”
蘇木木覺得頭頂上的烏云很快就局部轉晴。
“嗯嗯!”無所謂系統也是決心滿滿。
“還有那個七皇子……簡直就是一頭徹頭徹尾的狼,看到我們這種小綿羊,就要生撕活剝,咦——太嚇人了。”
蘇木木都不敢回憶起南陌塵那個冷漠得近乎嘲諷和殘酷的臉。
“皇家中人,哪一個不是壁壘森嚴?”無所謂系統說的話還頗有味道。
“那看來我們可以信任的就是我們的師父了,師父真的最好啦!哈哈。”
蘇木木情不自禁地樂出了聲。
無所謂系統差沒擦擦自己額頭上的細汗。
什么喝醉酒撒酒瘋……雖然宿主醉酒之后很乖地睡著了,但是蹭人家胳膊、抱著人家不撒手,就是宿主內心的真是映射吧!
紀景燁就在蘇木木的旁邊,瞧見蘇木木如此奇奇怪怪的舉動。
蘇木木還沒反應過來,紀景燁就很突然地用手碰了碰她的額頭,動作輕柔得仿佛羽毛一般。
“是發燒了嗎?”
“?”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蘇木木的反應遲緩,一張放大的精致無雙的臉近在眼前。
“一般醉酒之后不注意就會感染風寒從而引起發燒,可是你的溫度很正常,那方才是?”
紀景燁指的是蘇木木旁若無人似的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