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無言看了蘇木木一眼,忽然拿起座位旁邊的劍。
吃著香印葡萄的蘇木木,驀地一驚。
這動刀動槍的意欲何為?
蘇木木下意識把心中所想脫口而出“你要干什么?”
無言目光閃躲地搖搖頭“沒事?!?
無言這個人有點毛病,就是臉皮較薄容易害羞,別人的一丁點示好都會讓他方寸盡失、局促起來。
可他是南碩磊手下的暗衛,別人對他敬而遠之還來不及,怎會對他明面上特意示好呢?
蘇木木的無意之舉,讓無言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
原先……他以為除了保護二皇子之外,人生就此千篇一律。
原來還是有人會對他好……問他要不要吃東西的呀。
前所未有的無意問候造成了無言此時的局促和焦慮。
他拿起旁邊的劍,只是為了緩解心中油然而生涌起的茫然、焦灼和羞澀之意。
蘇木木哪知無言的心路歷程如此變化多端,她只是想,她如果沒看錯的話,這個無言的臉……突然就有點紅了呢?
不是吧,她就問他吃個葡萄而已,至于嗎?
既然人家不吃,蘇木木不好說什么,砸吧砸吧嘴,繼續吃她的小水果。
無所謂系統則在這個時候冒了出來,幻化做小正太,哀怨且不滿地看著蘇木木。
“宿主,你都沒問我要不要吃……”
小正太的眼睛如同一湖澄澈的溪水般干凈,眼睛卻逐漸濕潤,委屈的水波在眼眸中蕩漾。
活脫脫像一個被人搶了糖吃的小孩子。
蘇木木不打算理無所謂系統。
好家伙,一副委屈巴巴小可憐的模樣,是被拋棄了的小貓咪嗎?
恃寵而驕啊恃寵而驕,再下去還怎么得了?
然而,蘇木木的視若無睹并沒有換得實際效果。
無所謂系統還是嘟著嘴巴慘兮兮地盯著蘇木木,眼神濕漉漉得仿佛就要原地哭泣。
“宿主……”
蘇木木決定來狠的“你自己不是有手嗎,做什么事都要自食其力,知道不?”if。
下一秒,小正太就“蹬蹬”跑到馬車的角落里,瞅了蘇木木一眼,在那可憐兮兮的畫圈圈。
一旁的無言面對這樣的情況,心中的茫然感消去大半。
只不過不變的是無言雙手抱胸,一動不動又嚴肅以待地坐在那,像戒備森嚴隨機應變又伺機而動的士兵,保護著馬車內人們的安全。
無所謂系統在那傷春悲秋了好一會,發現真的沒有人會上前安慰無助、弱小、可憐的他。
無所謂系統更難過了。
另一邊馬車內的紀景燁和南碩磊則在泡茶。
南碩磊喝了口溫熱的茶,對紀景燁笑道“景燁,你覺得依這次江南地區干旱情況,應當采取怎樣的解決措施呢?”
紀景燁平靜無比的眼眸閃過幾絲的煩悶之意。
原來主人格每次所應付的事是如此的繁瑣及枯燥無味。
竟還能養成溫潤儒雅的性子。
紀景燁單手撐著頭,依在馬車墻,面上是慵懶的神色。
“解決措施?”
方才模仿主人格的舉手投足就已足夠讓他厭倦,現在讓他關心一個地區的干旱情況?
呵,別人的死活,與他何干?
不過話說,這個人格要怎么才能轉換回來……
紀景燁思索間,為了不引起南碩磊的起疑,回答道“如若現在就可想出解決措施,我們還需前往江南地區嗎?”
南碩磊明顯被紀景燁的話嗆了一下。
但主人格的紀景燁所留給南碩磊溫潤斯文的形象,是根深蒂固,甚至可以說是不可泯滅的。
因此南碩磊把紀景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