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民氣得怒目圓睜,正要理論一番,看見青衣人腰里的利斧,心里不禁吃了一驚,難道他們是斧頭幫的人?
心想著,還是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忍就忍了吧。
看到這一幕,顧傾城眼珠轉了轉,說道“老伯,甲魚賣給我吧。”
漁民面露欣喜之色,嘴里一迭聲的答應著,用一根長長的竹竿把甲魚挑到岸上,竹竿前段掛著一個布口袋。
顧傾城解下網兜,掏出兩塊錢放進布口袋里,說道“零錢不用找了,這么大的甲魚,兩塊錢能買到太劃算了?!?
“謝謝小姐,謝謝。”漁民連聲稱謝。
顧傾城大聲說道“老伯,你有沒有看到甲魚的兩個崽兒,一個叫大青,一個叫二青。”
說著話,她瞥了一眼那兩個青衣人。
明知道是替自己打抱不平,漁民也不敢接這個話茬,只能一個勁的使眼色,意思讓顧傾城趕緊走。
青衣人霍然起身,瞪著滿不在乎的顧傾城,說道“小妞,怎么著,你是存心找茬嗎?”
顧傾城蹙眉沉思,自言自語的說道“奇怪,這是哪國語啊,我怎么聽不懂呢?”
說完這句話,她又故作驚訝看著網兜里的甲魚,說道“你點頭是啥意思?哦,他說的是你們甲魚語呀?”
兩名青衣人目露兇光,惡狠狠的瞪著顧傾城,一步一步走了過來。
顧傾城也有些害怕,看了一眼外白渡橋上執勤的巡捕,心里稍微安定下來,推著腳踏車打算趕緊離開。
青衣人橫身攔住去路,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著顧傾城。
顧傾城故作鎮定,說道“你們要干什么?”
青衣人冷笑道“干什么?你干嘛不問問甲魚?”
“甲魚說,好狗不擋道!”即便面臨威脅,顧傾城嘴上也不饒人。
青衣人伸手摸向腰里的利斧,惡狠狠的說道“小娘們,敢罵老子是狗,我活劈了你!……”
他們其實只是虛張聲勢,青天白日的,附近還有巡捕執勤,任誰也不敢亂來。
“別過來啊,我要喊人了!”顧傾城大聲說道。
外白渡橋近在咫尺,一名巡長轉過身看了一會,發現青衣人腰里露出利斧,頓時警覺起來。
負責外圍警戒的巡捕,主要任務就是密切注意斧頭幫的人,對身上帶著斧子的人格外留神。
“你們兩個不要走!”
巡長一擺手,幾名巡捕端著步槍快步走了過來,青衣人沒有任何反抗舉動,老老實實等在原地。
巡長也是一名華捕,他邁步來到近前,看了看兩名青衣人,問道“叫什么名字?”
“一個叫大青,另一個叫二青?!鳖檭A城搶著回答,晃了晃手里的網兜,對甲魚說道“你的兩個崽兒,是叫大青二青吧?”
甲魚受到了驚嚇,快速把頭縮了回去。
巡捕從青衣人身上搜出兩把利斧,都是特制的短把斧頭,別在腰里剛剛好,輕易不會被人看出來。
正常來說,凡是持有這種斧頭的人,十有八九是斧頭幫的弟子。
巡長說道“身上暗藏兇器,你們想干什么?”
“長官,這不是兇器,是劈柴的斧子?!鼻嘁氯宿q解著說道。
巡長問道“把證件拿出來。”
“忘帶了,長官?!鼻嘁氯说兔柬樠鄣恼f道。
周圍很快聚集了一群圍觀者,徐思齊也在人群中,他心里多少覺得有些奇怪,這兩個青衣人似乎沒有安徽口音。
問題是,斧頭幫自王冠樵以下,除了極個別的重要頭目,幫眾都是清一色的安徽人。
華科志屬于特例,他和王冠樵是過命的交情,當年刺殺日軍白川義則大將,就是兩人共同策劃的行動。
在那次行動中,白川義則大將當場斃命,成了轟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