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
清晨。
上海北站。
徐思齊戴著一副墨鏡,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走來走去。
十幾分鐘后,他停下了腳步。
一個年輕的少婦和一個小女孩坐在長椅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腳下放著兩只超大的行李箱,一看就是準備要出遠門的旅客。
小女孩五六歲的樣子,梳著兩支麻花小辮子,圓嘟嘟的小臉蛋,看上去十分的可愛。
“媽媽,爸爸去哪了?”
“爸爸去買車票了。”
“只有買了車票,才讓我們坐火車,對嗎?”
“對。”
“爸爸怎么去了這怎么久呢?”
“買票的人多唄。”
“媽媽,我口渴了。”
“你想喝什么?”
“嗯、我想喝橘子汽水,涼涼的。”
少婦笑道“還知道要涼涼的,坐在這里不要動,乖乖的,媽媽去給你買。”
“我幫媽媽看著箱子。”小女孩奶聲奶氣的說道。
母女倆的談話內容,除了頻繁出現的“媽媽”一詞之外,徐思齊連半句也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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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聽不懂,但是他也知道,這種晦澀難懂的發音,就是最近經常聽到的浙江江山方言。
距離不遠有一個冷飲攤子,少婦起身走了過去,小女孩獨自坐在長椅上,目不轉睛望著媽媽的背影。
徐思齊就勢坐在長椅上,看了一眼身邊的小女孩。
小女孩警惕性很強,立刻伸手按在行李箱上,嘟囔著說道“我家的箱子。”
徐思齊笑了笑,忽然也冒出了兩句江山方言,然后用國語說道“小姑娘,叔叔剛才說的話,你知道用國語怎么說嗎?”
小女孩不吭聲,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徐思齊。
徐思齊從兜里掏出一把糖,微笑著說道“告訴叔叔,這些巧克力糖,就都是你的了。”
味道香甜的巧克力糖,對小孩子的殺傷力巨大。
小女孩立刻說道“處座,烏鴉的情況,他知不知道?你是烏鴉唯一聯絡人,這就是你去上海的任務。”
小女孩的國語發音不是很標準,依然帶有明顯的浙江口音。
就比如,處座翻譯成了廚桌,任務翻譯成了人五。
不過,對徐思齊來說,這已經足夠了。
在南京雞鵝巷的時候,姜斌和戴老板有過簡短對話,他們說的是江山方言,徐思齊雖然聽不懂,但是發音都記在了心里。
——處座,烏鴉的情況,他知不知道?
這句話是姜斌說的。
然后戴老板回答你是烏鴉唯一聯絡人,這就是你去上海的任務!
從語境上來判斷,烏鴉應該是一個代號。
徐思齊敏銳的聯想到,烏鴉會不會就是那個奸細呢?
理論上來說,完全有可能。
戴老板遠在南京,分身乏術,為了和奸細及時交換情報,特意指派姜斌作為唯一聯絡人……
見有陌生人和女兒說話,少婦付過了汽水錢,匆忙走了回來。
來到近前,見徐思齊相貌英俊,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少婦多少放下心來,說道“先生,你有事嗎?”
徐思齊說道“你是孩子的母親?”
“是的。”
“車站什么人都有,盡量不要讓小孩子離開自己的視線。”
“你是……”
“我弟弟小時候,就是在車站附近讓壞人拐走的。”
“現在找回來沒有?”
“沒有。”
“太可怕了,人販子真是該死!”
“太太,你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