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標注著“姚慧蘭”三個字。
文件袋里的物件很零碎,有姚慧蘭寫過又撕碎的紙片,還有一個記在香煙盒上的電話號碼,再就是幾張電車票根。
徐思齊也不能無所作為,按照香煙盒上面的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接通后,接電話的人說道“你好,請問,是需要訂位子嗎?”
徐思齊問道“你是哪里?”
“福祿酒樓。”
“對不起,打錯了。”
掛斷了電話,徐思齊在煙盒上標注了“福祿酒樓”四個字,說道“明天,我去查一下這家酒樓……”
“我查到線索了!”
姜斌猛然一拍桌子,興奮的神色溢于言表。
他起身來到徐思齊近前,展開手里的會計賬簿,說道“每個月的12號,都會記錄十三筆金額不等的支出,我估計,12號是共黨發放活動經費的日子。這么算起來,共黨在整個上海地區,總計有十三個潛伏小組……”
徐思齊知道,這個數字基本準確。
以前方永巖也提到過,上海差不多有十幾支潛伏小組,每個小組都有各自的負責人,相互之間絕不發生橫向聯系。
姜斌繼續說道“我發現了一個規律,支出金額全都通過銀行轉賬,這樣做有一個好處,只要偽造假身份證件,很難追查到款項的最終去處。不過,有一筆支出款項,并不是通過銀行轉賬,你看,這里、這里、還有這里,每次都是28元,后面標注了一個章字。”
賬簿前三個月的支出記錄,12號當天一共有十四筆支出,只有最后一筆錢,不是通過銀行轉賬,領取人一欄標注了一個“章”字。
“很顯然,領取人的名字里面應該有一個章字。為什么其他人都是轉賬,章能夠領取現金呢?我猜,章就是發報員,姚慧蘭經常和他見面,直接把錢交給他就好了,當然不需要銀行轉賬。當務之急,必須盡快逮捕這個章,避免他聽到風聲轉移電臺!”姜斌總結著說道。
查抄麥琪里14號是在深夜,巡捕房第一時間封鎖了消息,并且在屋內安排了便衣巡捕,隨時抓捕前來接頭的共黨。
只要不是住在麥琪里附近,發報員“章”不太可能得消息。
“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問題是,怎么能找到章呢?”徐思齊沉吟著說道。
姜斌微微一笑,攤開手里的幾張電車票根。
電車票根顯示的日期,都是最近幾天的行程,下車的地點也各不相同。
其中一張10月12號的票根,上面標注的下車地點是位于英租界華盛路的同樂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