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道士不高興。
他不喜歡別人叫自己狗蛋兒。
平日里叫也就罷了,但今天面對臺下眾多的觀眾與無數個直直對著自己的鏡頭,他必須得為自己正名。
他叫戈爾丹,不叫狗蛋。
于是,他拒絕了張自在的要求,站在場上不為所動,舞臺之上一時間陷入了冷場。
張自在:“你干嘛呢?還不趕緊動手?”
洋道士搖了搖頭:“你先念對我的名字。”
“好吧,割蛋。”
“戈爾丹!”
“割誰的都一樣,咱能不能不計較這些!”
“你說的倒輕巧,叫錯的又不是你的名字。”
看來這洋道士人還沒紅,偶像包袱就已經壓身上了。
“問題是,就算我叫對了也沒用啊。”
“怎么沒用?”
張自在指了指洋道士的背后示意他自己看,可轉念一想,這家伙也看不見背后,于是只好轉過身,示意他看自己身上那件兒。
“狗蛋兒師父王四分之二仙征婚!”
……
洋道士放棄了抵抗,看來以后都只能叫狗蛋兒了。
他掏出軒轅劍,將這一肚子的憋屈都沖著敖丙發泄了過去。
他的劍法果真出神入化,還沒等臺下眾人反應過來,他已經一劍刺穿了敖丙的胸腔。
劍身直直的穿透敖丙,從他的后背上露出了兩寸有余。
臺下傳來一片驚呼。
一半是為洋道士不亞于武俠電影里的身手,一半是為了敖丙被刺后竟還能閑庭信步的走來走去。
“這劍是道具吧?肯定是他衣服里藏著什么彈簧,那個狗蛋兒的劍刺進他衣服里,背后的彈簧順勢彈出另一半來!”
臺下的觀眾們小聲嘀咕,覺得自己已經看穿了對方的把戲。
洋道士等敖丙一圈轉完回到自己身邊后,將劍抽了出來,在空中隨意的挽了一個劍花——他已經好久沒有挽劍花了,自從上次和劍神練完之后,他已經摒棄了很多華而不實的花架子。
可今天不同,今天他必須得花。
一個劍花之后,洋道士又一記直刺直沖沖的刺穿了敖丙正朝著眾人揮舞的手掌。
“這下你還怎么說?這手背上不可能也裝著彈簧吧?”
“你懂什么,這只手是假手!”剛剛解密的觀眾此刻也看不明白這波操作,畢竟手掌是無遮掩的露在體外,且其薄厚程度完全不足以隱藏他所說的“彈簧裝置”,于是他絞盡腦汁的想了許久,只得得出一個這樣的結論。
洋道士的劍招并未結束,豎刺、橫劈、斜砍,要不是顧及太過血腥會被禁止播放,這會兒敖丙估計早都已經被他剁成肉泥了。
即便如此,盡管他還在施劍之時加入了止血符以減輕血流效果,這一番表演下來,也依然讓觀眾們震撼異常。
尤其是敖丙蹲在地上,摸索著將頭顱撿起來重新安在脖子上的那一刻——還安反了。
……
一場表演下來,掌聲差點兒掀翻演播室的房頂。
比起之前劉倩組的表演,很明顯這一組更為震撼。
畢竟劉倩組好歹還有個箱子做道具,這組則完全不同,直接上去就是硬懟,懟到最后觀眾們都忘了這是一場魔術表演。
……
后臺,張自在等人站在周羽的休息室門口,等候著她排完歸來。
“一會兒你上去跟她溝通,把她引到個人少的地方,我直接讓老蘇現身與她相見,然后……”張自在將二人招在一起,安排著接下來的行動計劃,企圖做到天衣無縫。
唉,這種活兒以前都是白丸子做的,要是她這個戲精在場的話,做這些肯定輕車熟路,非但不會出半點兒差錯,往往還能造出不錯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