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少時候,處于昏迷之中的李牧天,突然間發(fā)出了陣陣痛苦的呻吟聲。
陣陣如刀割般的刺疼,不間斷地從手腕傳來,在劇烈的疼痛的刺激下……
李牧天終于恢復(fù)了少許意識,他努力地想睜開眼,然而雙眼就像被兩座大山壓住一般,怎么也睜不開!
雖然雙眼未能睜開,但意識此時已經(jīng)漸漸恢復(fù),除了感覺渾身劇烈疼痛,那種被灼燒之后的干燥更讓人無法忍耐。
就在這時,也不知道是什么液體緩緩從嘴角流進身體,李牧天感覺就像在之前那無盡的沙漠中油盡燈枯彌留之際,突然天降甘露一般。
甘露化成陣陣暖流在身體內(nèi)游走不停,不一會便覺得經(jīng)脈似乎粗壯了許多,通體舒暢,他甚至都不想醒來。
又過了半響,李牧天強忍著疼痛費勁全身氣力,終于將雙眼睜開了一道縫隙……
視線所及,這是一處極其詭異的石室,看不見出口,只有丈許高,寬也不過數(shù)丈的樣子,洞頂鑲嵌著幾顆乳白色的夜明珠,微弱的光線若隱若現(xiàn)……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一個模樣怪異的的佝僂老者憑空出現(xiàn)出現(xiàn)在李牧天的視線之中,老者出現(xiàn)的極為突然,如同幽靈般憑空出現(xiàn),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響。
呼!
李牧天長長呼了口氣,此刻本就奄奄一息的靈魂,被這突如其來的老者驚嚇,頓時面如土色,氣若游絲,差點又暈厥過去。
片刻之后,他心神稍緩,勉強將雙眼繼續(xù)保持睜開的狀態(tài),定睛望去,只見眼前的佝僂老者面容枯槁,形銷骨立,一雙棕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窩里,留著一頭蓬亂的灰白頭發(fā),此刻帶著詭異的笑容打量著自己……
李牧天雙眉緊鎖,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然后故作鎮(zhèn)定地問道:“這是什么地方?你對我做了什么?”
他之所以會有此一問,是因為陣陣刺痛的感覺,異常清晰的從手腕傳來。
勉強低頭望去,可以看見手腕處有一道寸許長的傷口。
傷口上面涂抹著些許紫色的草藥,這草藥十有八九是用來止血的,傷口周邊散落著點點滴滴已經(jīng)干涸的血液。
此時此刻,李牧天感覺自己的身體異常虛弱,仿佛體內(nèi)的血液已經(jīng)凝固,停止了流動,一種瀕臨死亡的感覺瞬間襲上心頭。
咳!咳!
就在這個時候,李牧天突然間一陣劇烈咳嗽,或許因為開口說話的緣故,胸中憋悶缺氧,本來就蒼白的臉龐變得更加煞白,看上去隨時有身消道隕的可能。
佝僂老者如僵尸一般面容上浮現(xiàn)古怪的笑容,陰森地笑道“放心……你小子死不了,我……不過……是抽了你一點……血液而已。”
佝僂老者說話異常生澀,發(fā)音也不甚清晰,正是如此再配上此時陰森詭異的場景,一股莫名的涼意瞬間襲來,李牧天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戰(zhàn)。
“一點血液?一點是多少,怎么我現(xiàn)在感覺一點力氣都沒有,甚至呼吸都困難?”
李牧天聽佝僂老者說抽了自己的血液,頓時感覺心驚肉跳,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佝僂老者眼珠微微轉(zhuǎn)動,似乎是在思考到底抽了李牧天多少血液,過了好一會才尷尬地笑了笑“好像……也沒多少,也就……用了你……一半的血液吧……”
李牧天聞言面部瞬間扭曲變形,呼吸也粗重了許多。
正常人失血四成便會死去,他竟然抽了自己一半的血液。
李牧天掙扎著,想起身找那佝僂老者理論,不應(yīng)該說理論,如果有能力,殺了他的心都有。
但凡李牧天有能力反抗,定要讓這怪老頭試試,從你的身體內(nèi)抽出一半的血液看看你能不能站著說話。
但現(xiàn)實是如此的殘酷,令他絕望的是,別說站起身來,就連握拳的力氣也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