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袍人悄無聲息出現如此近的地方,仿佛是從霧氣中突然冒出來的,李牧天的心咯噔一下,眼皮狂跳。
即便是不用想都明白,金袍人的實力定然深不可測。
此外,李牧天在他身上察覺不出一絲靈力波動,也感應不到他到底是什么修為,直覺告訴他,金袍人的修為必定在鷹眼老者之上。
這一刻,金袍人莫名出現而且還攔住了去路,他并非李家人,十有八九是敵非友。
想到這里,李牧天突然抬起頭,心中突然有種想仰天大笑的沖動,這一天一夜竟然接二連三讓自己遭遇這些自己不能力敵的人物,而且似乎實力一個比一個強大。
這太那啥欺負人了!
但埋怨老天爺也是無濟于事,事到臨頭,已經避無可避,現在能做的,就是接受現實,想辦法解決眼前的困境。
李牧天硬著頭皮,上前一步,雙手抱拳“尊駕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攔住我們的去路?”
金袍人雙眼微瞇,忽的哈哈大笑“我是何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何人。”
李牧天苦澀地一笑“晚輩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不值一提,而我背后的姑娘只不過是一個世俗女子罷了,希望前輩高抬貴手不要為難我們。”
金袍人冷笑連連“她身上沒有一絲靈力波動,而且氣息微弱,世俗女子這倒是不假,但她出現這這里,她可是叫做楚清荷?或許正是我要帶回林家的人。”
就在這時,楚清荷迷迷糊糊中似乎也聽到了二人的談話,悠然醒轉過來。
少女望了一眼金袍人,然后伏在李牧天耳邊低聲問道“這金袍人很厲害嗎?”
李牧天面色凝重“此人厲害得緊。”
楚清荷一雙美目凝視少年半響,目中流露出凄婉之情,柔聲說道“他是沖我來的,你將我交給他,想來他也不會為難與你的。”
李牧天微微一笑,毅然地搖了搖頭。
金袍人似乎對于二人的談話有些不耐,突然一聲冷哼“你們二人是不是把我當成空氣了?”
金袍人的冷哼看似平淡無奇,但傳進李牧天二人耳中,俱都渾身一顫。
李牧天還好一些,不過是靈魂力一震,一陣疼痛從腦海中傳來,但轉瞬間便恢復如初。
楚清荷則是雙手抱頭,一聲嬌呼,本來有了幾分血色的臉頰又變得煞白無比。
李牧天心在不忍,面色不善地望向金袍人,但還未待他說話,只覺得身前人影一閃,背后一股排山倒海的大力傳來,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地凌空飛出,重重實實地跌倒在厚實草叢中。
“牧天……”楚清荷眼見李牧天被擊飛,自己又無能無力,只能面色焦慮的大聲疾呼。
李牧天只跌得昏天暗地,眼前金星亂冒,不過幸好身下的草叢頗為厚實,并未受皮肉之傷。
李牧天掙扎著站起身來,只見金袍人已經站在了楚清荷身前。
不過金袍人并沒有什么異動,只是神情古怪的打量著兩個少年男女。
李牧天疾步奔到金袍人身前,護住了楚清荷柔弱的嬌軀。
金袍人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你是李家人?”
李牧天道“是,前輩是林家人?”
金袍人不答又問“你叫李牧天?”
李牧天點頭,剛要說話,但金袍人又接著說道“你是不是想說,你并非李家嫡系子弟?殺你對我沒有什么意義?”
李牧天臉色一變,自己的臺詞被金袍人搶去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金袍人詭異一笑“你是不是想說讓我放過她?”
李牧天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前輩的實力高深莫測,在整個修真界也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下手,似乎有失身份。”
楚清荷也突然一聲嬌叱“不錯,你一個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