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李牧天雙眉緊鎖,心中萬分糾結,他并不是在糾結是否將那佝僂老者的存在透漏給眾人。
而是在想著到底是應該虛言相欺還是直言相對。
其實佝僂老者并不了解李牧天,他的性子隨他父母,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即便沒有那個什么誓言他也是不會將老者的信息外泄。
“牧天,好男兒要一生坦蕩,仰無愧于天,俯不怍于人,。”
但是突然間他想起了父親的敦敦教誨,李牧天內心釋然,自己的性格本就是直來直去,實言不能相告,但他也不屑于虛言相欺。
想到這里,但此時李牧天面色剛毅“此事確實內中有隱情,但是因為一些原因我無法也不能將其中的內情相告。”
“請大長老見諒。”
李辰風雙眼微瞇望著眼前執拗的少年,神色堅毅,竟然當面頂撞于他,一股怒意悄然涌上心頭。
“說!”
這時候突然間一聲大喝如同晴天霹靂一般在大殿內爆發,喝聲夾雜著魂力向著李牧天沖擊而來。
蹬!蹬!
李牧天退了數步才穩住了身形。
李牧天循聲望去,原來暴喝的人赫然是李辰雨,他此刻滿面怒容地站了起來。
李牧天望著李辰雨,眼中忽的又浮現怨恨之色,每次都是他陰魂不散、糾纏不休。
就在這微妙的時候,李驚雷也忽的站起身來“二長老,我倒是認為此事無關大局,畢竟牧天這孩子要是在那古洞中得了什么機緣那是他自己的事,與家族無關。”
李辰雨冷笑連連“他是李家子弟,怎能與李家無關?”
李驚雷冷哼一聲“如此說來要是你在什么地方得了機緣,定然回來主動與我們分享了?”
“我們都是修真煉道之人,平心而論,如果我們有了生命天大的機緣誰不是悶聲發大財。”
李驚雷轉頭望向李辰風,面色肅然“大長老,我認為此事并非重點,牧天既然不想說,我們不必做那以大欺小之舉。”
李辰風思考了許久才緩緩點頭,然后沖著李辰雨喝道“辰雨,你先坐下,莫要沖動。”
李辰雨冷哼一聲,但似乎又想不到那什么言語回懟,于是他狠狠瞪了李驚雷一眼,便滿臉不情愿地坐了下來。
李辰風目不轉睛望著李牧天“李牧天,既然驚雷這般說了,那這件事便暫且不提。我還有事要問你。”
李牧天心中釋然,長長舒了口氣“大長老請說。”
李辰風面色一凝“刺殺易龍的黑衣人你可認識?”
李牧天心中一愣“不認識。”
李辰風思緒片刻,道“據驚雷說你有著特殊的靈魂感知力,并且此事在沙漠幻境中也得到了證實。”
“而那黑衣人不過是地靈境巔峰的修為,他如何能夠在如此恰當的時機發出那一劍?唯一的解釋便是那黑衣人一路尾隨你們。”
“在天妖澗那種能夠影響神識的地方,他能夠尾隨你們,還未被你們發現,而靈魂力量最強的你又毫無所察?你認為這附和邏輯嗎?”
李牧天嘆了口氣“此事我也是有所懷疑的。”
“黑衣人那一劍能夠如此恰到好處,自然是可疑,牧天認為有兩種可能,一是那黑衣人有著特殊隱匿追蹤的方法,二是我們這些人中有人給他留下了標記,所以他才能一路尾隨。”
李辰風點頭表示贊同“我認為第一種可能基本可以排除,因為天妖澗那種地方,一個地靈境的人做不到既要隱藏行跡又要追蹤你們,還不被你們發覺。”
“所以我斷定是有人給他留下了標記,或者有什么特殊的聯系方法,所以你認為誰會是那黑衣人的同伙?”
李牧天面色大變,雖然他隱約猜到了李辰風話中的意思,但此刻當他直截了當說出口,他還是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