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天站起身來,向那中年人行了晚輩禮,因為他已經猜到這中年男子定是文婷的父親。
中年男子面色淡然地點了點頭,然后擺了擺手示意李牧天坐下,隨后他他坐在李牧天對面,緩緩開口:“你是李牧天吧?我是文婷的父親!”
“文伯父,在下正是李牧天,不知道文婷在不在?文婷找我不知道何事,但她手機一直打不通,擔心她出事所以才過來找她!”李牧天簡單明了地將來意和盤托出。
中年男子面沉似水,語氣生硬:“她和朋友去寧海游玩,并不在家。你的好意我明白,但有件事要和你說清楚,你可知道婷婷有未婚夫?”
李牧天有些錯愕:“現在這個年代還有未婚夫的存在嗎,現在不都是婚嫁自由嗎?”
李牧天的話語不過是隨口一說,但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這些言語引起了中年男子的誤會。
因為在他看來,眼前這個穿著破舊發黃衣衫的鄉村少年,定是貪圖自己女兒容貌和家世才有此一說。
中年男子神情更加冷漠:“婷婷有未婚夫確有此事,他們二人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我不希望你破壞了他們二人的這段大好姻緣。”
李牧天剛才說完之后便發覺自己的言語有些不妥,畢竟自己與文婷不過是同學關系,她有沒有未婚未自己卻是管不著的。
但此時聽著中年男子居高臨下的言語,還有神情間的輕蔑冷漠神情,他突然間有些討厭眼前的中年人。
李牧天面色有些不自然,開口詢問:“文伯父,此話何意?”
中年男子語氣更加凌厲,冷哼一聲:“像你這樣的窮小子我見多了,你接近婷婷不就是圖她的家世,不就是為了錢嗎?但你也不照著鏡子自己看看,你一個山村少年能配得上婷婷嗎?”
話音一落,中年男子從懷中掏出一張金黃色的銀行卡,放在茶幾上,冷哼一聲:“這卡里有五十萬,沒有密碼,我希望你拿了錢之后,不要再招惹婷婷。”
李牧天面色更加難看了,他此時如何不明白,定然是文婷念著自己,而她的父母希望她嫁給那所謂的未婚夫,又害怕自己的存在影響了這段姻緣,才會這般對自己冷言冷語。
李牧天隨他母親千小舞,從小便是個驕傲的少年,那是來自靈魂深處的驕傲!
他一直驕傲地活著,即便最艱難的時候他也從未曾放下尊嚴,因為在他眼中,尊嚴便是他活著的底線,若是尊嚴沒了,那活著也沒什么意義。
對于李牧天來說,中年男子這種行為是赤裸裸的羞辱!即便是普通人受到這般羞辱難以忍受,更何況還是他,李牧天!
毫無疑問,眼前這中年男子已經觸及了他的底線。
李牧天面色一凝,剎那間一股凌厲的氣勢以李牧天為中心散發開來……
這一刻,廳內突然一片寂靜,剎那間,中年男子臉色劇變,呼吸粗重。
緊接著他疑惑地望著李牧天,在他心中當他掏出銀行卡的時候,眼前的少年就應該點頭哈腰地接過去,然后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
可是眼前少年散發著異樣色彩的的眼神和那讓人心悸的氣勢,讓他不知所措,不知道應該再說些什么。
他畢生都在商界打拼,可以說是閱人無數,無論是商界精英還是政界領導或是街頭痞子,他都有過交集,但此時眼前的少年的氣勢他未曾見過。
陡然間,仿佛一陣微風輕輕吹來,原本吹拂在身上很舒服的風此時有些難受,中年男子不自覺間竟有些莫名其妙的緊張,甚至靈魂都有些戰栗,額頭竟然莫名其妙地冒出了冷汗。
李牧天站起身來,面色凝重地望著中年男子:“雖然你的行為觸及了我的底線,但看在文婷的面子上我還是尊稱你一聲伯父,我和文婷是同學是朋友,請你轉告她,若她有事我會護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