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心看這戲落幕了,便走了進去,這丫頭看起來還氣呼呼的。
她倒是不像蓉兒那般好高騖遠,沒有那么多的心眼,也算是務實。
宴心捫心自問,蓉兒和靖兒來她院子里幾日,她都待她們極好但卻不成交心,如今也該是時候了。
“靖兒,你來我屋里,我有些事情要安排與你。”
靖兒正在琢磨自己心里的小九九,沒料到宴心在她身后,險些嚇得連掃把又扔了,她趕緊調整好情緒,低眉順目的跟著宴心進了屋子。
宴心斟了兩杯茶,示意靖兒坐下,靖兒趕緊擺手,退后了兩步。
“奴婢不敢,有什么事但請大小姐吩咐。”
她雖入府的時日不長,但在來大小姐院子里之前早就有嬤嬤囑咐過,這大小姐從前不受寵愛,但近期像換了個人一樣,性情古怪得很,要她小心留意。
況且她剛剛和蓉兒鬧了不愉快,萬一大小姐怪罪起來怎么辦呢。
“我又不是什么兇神惡煞,你怎么這么害怕呢?你也知道我在這府里沒有什么能聊天的人,你既然入了我這院子,也該和我多聊聊天才是啊。”
宴心也是吃準了她的態度,將話題往下引的同時拉過了靖兒的手,將她安置在了自己對面的椅子上。
靖兒一時間坐立難安,不知道宴心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奴婢嘴笨不會說話,要不還是奴婢去喚蓉兒來吧。”
宴心嘆了口氣,撐著腦袋一副憂思過度的模樣。
“蓉兒?哎,靖兒難道你還看不明白么,有些人雖然在這兒,可心卻已經飛到天上去了,就算我有意要閑談,恐怕她下一刻就說給旁人聽了。”
“大小姐,您的意思是?”
靖兒也不傻,最近蓉兒對自己的態度和曾經萬全不一樣,連說話的語氣也變了,一副被老爺看中了的模樣,趾高氣揚的,這也就是今天她在庭院里氣鼓鼓的原因。
“難道你沒瞧見她頭上的新釵?那可是稀罕玩意兒,不是我們院里該有的。”
話題引到這兒宴心也不必往下說了,這府里的局勢明眼人都知道。
“大小姐說的哪里話,您是嫡女,只要是在這府里的,什么稀罕玩意兒不得緊著您用么?”
靖兒其實也算是同情這位大小姐的遭遇的,自然也就說了些好聽的,指望能夠讓她心情舒適些。
宴心噗嗤一笑,看來這靖兒嘴笨是假,不想惹火上身才是真。
“本該是這樣,但現在這府中小人得志,我也是有心無力了,靖兒呀你愿不愿意幫幫我,我們搏一搏這今后的家主之位。”
靖兒這時候又在心里盤算了起來,自蘇氏做了代家主一來,府中風波不斷,她只會縱容著手底下的人克扣下人的月俸,這府中不少人早已經怨聲載道了,還好將軍回來才緩和了一些。
可將軍畢竟還有公務要忙,不可能隨時隨地都在家中主持大局,如是這位大小姐有能力推翻現在的格局,對自己和府里的其他人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見靖兒凝眉沉思,宴心又添了一把火。
“你也知道我兄長柳亦辰,他前幾年在朝中得罪了權貴,所以被調到了淮南軍營無召不得回,但憑借父親在朝中的勢力,讓哥哥還朝也是遲早的事,現下的局勢就權做歷練了。”
她湊近了靖兒的臉頰,用只有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音慢慢道。
“到那時候,你覺得這柳家該是誰做主呢?”
靖兒一愣,趕緊起身下跪,畢恭畢敬的答話“柳家從始至終都應該是大小姐您做主。”
真是孺子可教。
宴心扶起了靖兒,關切道“既如此我需要你幫我做件事,若是這件事成了,那你今后的身份地位也是無可限量的,別說是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