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羅云溪松開了宴心,看著她的臉龐從懷中掏出了一塊錦帕,里頭包著什么東西。
“既然你一定要收人家的定情信物,那便順手把我的也收了吧,這東西可價格不菲,你要是哪一天落魄了也不許拿去當了。”
不等宴心同意,他就已經把這玩意兒套到了宴心的手上,竟也是個鐲子?
因屋子里只點了一盞微弱的燈,宴心只能借著光打量,這桌子被羅云溪用體溫捂熱了,好像是透明的一般,里頭有不少星光似的鎏金,散發著幽幽的光亮。
“這,這是什么好物,我從沒見過。”
宴心抬起手臂放在月光底下,那里頭的鎏金竟然一閃一閃的,不得不說這小子還挺會討人喜歡。
“傳家寶唄。”
他說的倒是輕巧,像是這家傳寶在他看來不過就是家里的大米一樣,說送人就送人,半點都不含糊。
宴心趕緊放下手來,正襟危坐。
“我這可不能收,說不定是你娘留給你未來媳婦的。”
羅云溪笑了,這笑容不似平常狡黠,倒有一種清爽溫馨。
“我家的家傳寶物可不止一件,我娘的未來兒媳婦們都有不一樣的,反正你現在也脫不下來。”
可他一開口,又回到了不正經的模樣,讓宴心對他的好感全無。
宴心起先不信,可是不管她怎么用力,這鐲子就是拿不下來,就跟有什么魔力似得。
如今她連手腕都紅了,順帶扯著傷口火辣辣的疼。
羅云溪心疼的拍了她的腦袋,“你是不是傻,叫你拿著就拿著。”
“過來點,本公子困了。”
說罷他就躺下了,怕宴心會再次拒絕一樣。
他還特意翻到了床的另一邊去睡,生怕壓著宴心受傷的手臂。
也不知道是剛剛在浴桶里被羅云溪弄醒了,還是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一下子又靜不下心來。
她輾轉反側的,睜著眼睛盯著床幔發呆。
“別亂動。”
終于,身邊的男子也受不了她這樣下去了,伸出一只手就壓在她的腰間,身子也貼了過來。
這樣近的距離,宴心身上可只有一塊不長的布裹著,礙于他的淫威,宴心也不敢造次。
翌日晨昏,小鳥兒在外頭嘰嘰喳喳叫個不停,宴心率先睜開了眼睛,畢竟昨夜鬧得挺晚才睡著,她自己也迷迷糊糊的。
正當她翻身之際,卻感覺身上一空,那昨日裹著自己的布不知何時已經掉到了床底下。
她趕緊側到一邊去,離著這個好看的男人遠遠的。
羅云溪一動不動,在宴心這樣大動靜的情況下還能淺淺的均勻呼吸。
喪失了大半困意的她,就這樣隔著半個枕頭的距離盯著羅云溪的臉,他的睫毛未免也太長了吧,讓人又忍不住伸手去觸碰。
確實夜宴也這么做了,剛把手伸出被子,她就注意到了昨日的那個鐲子,在陽光之下,它竟然變回了普通羊脂玉的質地,整個玉料渾厚,沒有半點瑕疵,也算得上羊脂玉中的精品。
這樣帶出去既不張揚,也不會顯得失了身份,確實是個好配飾。宴心著實喜歡這個有內涵的鐲子,不由用手抓著露出笑意來。
不過羅云溪在不鬧騰的情況下,確確實實像個睡美男,這鼻梁在陽光下都像是透明的。
沒想到心里二十六七的她,也會為長相俊美的羅云溪生出一兩分心動。
未過多久,宴心又重新進入了夢鄉。只覺這有一雙手將她扳了過來,側胸上隨即一暖,她竟然還有點……不想反抗?
……
這兩日宴心窩在房里看這那些有關于破軍門的記載,當年她一心一意的想要拜入貪狼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