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心瞄了一下臺下準備就緒的前輩們,一眼就瞥見了一身紫衣站得筆直的程紫秋。
她那副傲氣的樣子,似乎就算是新弟子一起上,她都會一個不剩的通通拉下來。
新弟子們只負責在罐子里抽取標注著不同序號的簽字,而前輩們分別對應著不同的序號,眾目睽睽之下這些全靠運氣。
宴心一鼓作氣,抽出一根印著“肆”的簽字,便趕緊捂住了數字退到一邊。
在孟久宣布所有人一同展示自己的序號之時,程紫秋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宴心,當下宴心就開始覺得不對勁了。
所以她遲疑了一下,等著程紫秋先亮出手里的序號。
顧白修竟然還在她這么緊張的時候玩起玉簫,完全沒有考慮宴心內心的掙扎。
肆,果然是肆!
宴心一口氣差點就沒有喘上來,她苦著臉準備舉起手里對應的序號時,突然顧白修拋玉簫的手一滯,玉簫瞬間脫手。
他兩步上前去接,整個人就擋在了宴心面前。就在這時,他的另一只手飛快的在身后抽出去了宴心的簽子,進行交換。
宴心還呆愣愣的沒反應過來時,他就立馬接回玉簫站直了身子,和宴心同時舉起了手里的簽子。
原來他剛才一直拋玉簫,是做好了替宴心遮掩的準備。
她早該想到的,師兄曾經也是這樣子,在每次大考之前都會給自己出謀劃策,雖然不是一些什么古靈精的想法,但卻都十分有用啊。
顧白修送來的簽子是第玖號,宴心找了一周才發現了那個姿色平平的小師姐,頓時就放心了許多。
看著程紫秋的臉色微變,宴心也摸不準她到底有沒有發現顧白修的小動作。
圍觀了兩場這樣的圍堵賽,宴心對這些師兄師姐們所發揮出來的實力有了一個大概。他們并不會使用超過六分的力量,以免傷到新弟子們。
前兩個哥們還算迅速,一炷香的時間開始就飛快的往上頭竄去了。阻攔的師兄們也只是用普通的震懾武功,最多也就是在高臺上踢翻了幾根用來支撐的竹子。
可接下來莊德召和孟久上場就沒那么簡單了,莊德召這人是絕對的不可能放水的,做事從來都是一板一眼。
相對應的便是齊未央了,宴心看過她很多次的出招和練習。如果要比較的話,她的機敏程度比宴心高很多,對于事態的發展警惕也很留神。
她沒有半點拖泥帶水的意思,第一步也沒想著要先登高,而是率先向莊德召發起了攻勢。
這一反常的舉動讓眾人都吃了一驚,他們都不明白齊未央是出于什么目的。
莊德召也沒有想到,只能被迫格擋,雖然比賽規則中并沒有注明新弟子不得對作為干擾的前輩們進攻,所以這比賽也不會中途被停止。
期間齊未央一句話也沒有開口,不禁讓宴心懷疑她到底有沒有聽清楚規則,宴心便忍不住在旁邊提醒道。
“未央,拿到花球就可以啦!”
齊未央只是看了一眼宴心,繼續對莊德召出手,她的速度極快,所用武功是宴心看不出來的章法,雖然大家都能夠辨別出這是破軍門的掌法,但這樣的排序組合就是與眾不同。
就當莊德召無奈反擊的時候,齊未央又迅速切換了另外一種套路,更加猛烈的攻擊開始了。
這時候香已經燃盡了一半,眾人都在焦急的等待。
齊未央突然回身,借助高臺的高度用力一蹬,隨后整個人一個后空翻落到了莊德召的背后。
接下來的擊,讓莊德召瞬間撞到了高臺之上。
宴心都看呆了,齊未央竟然沒有片刻耽誤,直接踩著莊德召的肩膀借力,一個飛身側著攀上高臺,摘取花球。
孟久也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