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兩日,觀硯都在盯著宴心習武,有著上一世的經驗,她消化其這些東西來也不是什么問題。
可是對于觀硯來說,那可就差遠了。
“按照這種速度,恐怕明年你贏不了。”
宴心不由在心里誹謗,那個程紫秋的實力難倒真有這么強么?
但畢竟是觀硯教出來的徒弟,她總不能真的說出來打觀硯的臉呀。
“師尊,我傷還沒好呢!”
“她也有傷在身。”
宴心翻了個白眼,不就是當日對峙受罰了而已么,哪里比得上她一連躺了兩天才能下床呀。
她最近也在想,羅云溪的出現可能并不是他口中所說的保護自己,而是因為他也知曉了羊皮卷上的秘密,所以摸到了破軍山來。
那羅云溪會不會也知道了自己的秘密呢?
可能是因為在山上,觀硯就在自己身邊,羅云溪就算想來肯定也有所忌憚,為今之計就只有他想辦法去找羅云溪了。
不過自己為什么要找羅云溪,他不來不是正好隨了自己的心意么?
“再發呆的話恐怕要到后年。”
觀硯明明在靜心打坐,但依舊能察覺到呀宴心的不在狀態。
“師尊我不明白,你為什么會給我機會做首徒,孟師兄不是更厲害么?”
宴心咬了咬牙,她始終不明白,觀硯為什么會獨獨看上自己,難道是因為他們之間在寒潭有了“親密接觸”?
還是因為自己實在是太過美貌?
宴心從心里把這個選項劃走,按照她對觀硯那膚淺的了解,他肯定也聽過自己在虎丘惹得麻煩,覺得自己形跡可疑唄。
整個破軍山最能讓他放心的地方,不就是把自己安排在他身邊么。
老狐貍!
觀硯也不和她繞圈子,“你不是想要山河卷么?只有這樣你才有機會得到。”
既然之前宴心在后山提到了山河卷,那如果現在推說不感興趣那觀硯也未必會相信,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認。
既然他能這么輕易的說出口,只有兩個原因,第一是他料定了自己不可能打贏程紫秋,第二是山河卷的用處對他來說并不大……
“就這么簡單?”
“你做到再說。”
觀硯飛快的夾起了正在飄落的一片樹葉,輕輕使力,那片葉子便不偏不倚的打在了宴心的劍上。
震得她的手腕都微微發麻,可宴心也沒有扔下劍,反而繼續方才的動作。
觀硯見她如此,不由夸獎“底子倒是不錯,不愧是出自將門,你的楚文也是家里教的?”
“那是我自己學的,我從小便立誓要上破軍山修習,自然是打聽了好幾年的,平日里也比別人刻苦一些。”
宴心可真沒有說謊,若是把上一世也算上,那可不就是從小立誓了么,而且她當年從一個笨丫頭長成貪狼門的首徒,其中受了多少委屈和白眼,她自己都記不清了吧。
天剛亮她就起來背誦武學典籍,深夜還在對著沙盤排兵布陣,這樣的毅力,恐怕真的在歷經生死劫難后,才能真正不遺余力的展現。
“你準備繼承父業,做天榆的大將軍?”
這幾天下來,宴心發現觀硯對自己還是很感興趣的,不然也不會問出這種話來。
破軍山只招收所有有志之士,但是從來都不會過問這些弟子將來會如何選擇自己的路。
似乎破軍山就是為了挑起三國戰亂而生的,為所有過渡輸送人才,難道不也是師兄弟們之間的博弈么?
這和戰國時期的諸子百家又有什么分別?
“不止如此。”
宴心大方承認。
“十六歲以前一直活在陰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