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量了一下鋪子里的情況,整個藥鋪還算干凈,可就是沒有多少病患來問診,有一個在藥架邊上的小學徒一邊嘀咕一邊有一下沒一下的清點藥材,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
一般這樣的人也就最容易下手,她快步走了過去清了清嗓子。
“哎,小二哥我這是想來打聽打聽,您們這有沒有替長短巷甄老板診過脈的大夫啊,我爹前不久得了和甄老板差不多的風濕毛病,聽了大夫的話,特意來著兒求個藥方的。”
宴心沒有去天寶堂是因為害怕那里頭的人就是和甄佩蓉接應的人,萬一冒然進去恐怕會打草驚蛇,所以特意來了關東堂探探風頭。
“這……我恐怕不能做主,還得去問問我們家出診的大夫。”
小學徒明顯是楞了一下,又不想錯過宴心這一樁生意,立即往里頭請教去了。
“好嘞,麻煩您了小二哥,若是有辦法我愿意多花些銀子。”她先把這金額挑明了,也好讓這學徒更加用心。
學徒笑了笑,舔了舔嘴唇,搪塞道“醫者仁心,這哪兒是銀子不銀子的事啊。”
宴心也沒再多話,靜靜在外頭等著,很快就有個老大夫迎了出來。
他倒算是識禮的人,先問問了宴心父親的情況,而宴心也就按照甄小環描述的那樣,把患者的病情講給了這老大夫聽聽。
老大夫連連點頭,還是照實回答道“說實在話,我也并未替甄老板診過脈,若是方便的話老夫可以上門為令尊號脈,這樣也好更加精確的對癥下藥。”
“可我家住的太遠,似乎不太方便呀。”宴心面露難色,難以定奪。
老大夫看她這為難的樣子,又好心給他出了個主意“倒是對門的那家,甄小姐常去抓藥,說不定姑娘您可以去問問。”
宴心這下明白了,為什么對門的那一家生意好些,而關東堂卻人庭冷落,若是這樣做生意,早晚得關門大吉。
看來元城也還是有少部分人沒有學到做生意的精髓的。
“看他們大排長龍的樣子,也不知道時候能輪上我,大夫你可知道甄小姐常抓什么藥?”
老大夫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幫不到宴心什么。
那老大夫還要堅持說可以上門問診,少收些診金便好,她笑了笑,推脫自己家住的太遠,若是請的話就會請家附近的大夫,就不勞煩了。
走出了關東堂,羅云溪又黏了上來。
他笑了笑問道“怎么樣,有沒有什么盡展呢?”
“基本上有些想法了,改天再來,我們先去看另外一場戲。”
此處里夏家也不遠了,一柱香的功夫就能走到。
“看葉菁入門?怎么,你沒看過別人娶小老婆啊,你要是實在感興趣,我以后就娶個十個八個的,讓她們挨個給你敬茶怎么樣啊?”
羅云溪很快就猜到了宴心指的那一場好戲,不由順口打趣。
宴心也沒給他好臉色看,一頭勁往前走。“你要是愿意娶就娶,反正和我沒關系。”
“哎,宴心心你生氣啦?”
瞅她那模樣就知道這下估計是不好了,羅云溪立馬扯著她的衣角哄道“別呀,我就是隨口一說,我和那些海王可不一樣,我對你雖然說不上一心一意也是死心塌地啊。”
“閉嘴吧,像個蒼蠅似的,老盯著我做什么。”
她的這副模樣在羅云溪的眼里就是吃醋的表現,而且對他來說極為受用。
聽了那話,羅云溪也笑了,“蒼蠅不叮無縫蛋,你也要好好琢磨琢磨自己有沒有什么地方讓我有機可趁咯。”
“你!”
宴心抬手就往他胳膊上掐,疼的羅云溪哼哧哼哧的亂叫。
這會兒其實他們家已經到了夏家門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