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心出了客棧之后就回到了主路上,要想知道這些日子以來發(fā)生的事情就只能去問宣紙。但羅云溪剛剛剛別時也說過了,三皇子的府邸本就有重兵把守,而且連太醫(yī)都診斷不出的病癥,守衛(wèi)們肯定更是嚴防死守不得讓消息傳出去了。
這下不止里面的人出不來,宴心等人更是進不去,秦玄瑯還真是好手段,一箭雙雕……
“吁——”
宴心的耳邊閃過一聲馬吠,緊接著就看見鞭子落下,還好顧白修身形快,摟著她三段跳躍就避開了那橫沖直撞的馬車。
“不要命了!公主的座駕都敢阻攔!”那駕馬的小廝厲聲咒罵、狐假虎威。
公主?
秦淮!
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宴心顧不得多想,立即掙脫了顧白修,再一次真正的攔住了秦淮的馬車。
“你們想干什么!”
小廝明顯就被宴心不怕死的動作嚇到了,反應過來后立即大喊大叫“刺客!有刺客!”
秦淮的護衛(wèi)隊立即持刀上前,一下就把宴心和顧白修兩人圍住了。
宴心看著這些皇家軍隊并無絲毫膽怯,她上前一步對著馬車喊道“公主莫驚,我們不是刺客,我們是有事相求!”
很明顯馬車中坐著的人正是秦淮,她帶著慵懶的語氣,問駕車的小廝“來福你在干什么。”
被喚作來福的小廝一驚,連忙避重就輕“公主,有兩個人攔住了我們的馬車說有事相求,我們還是別管了吧。”
宴心沒有放棄,堅持著對著那華貴的馬車繼續(xù)喊話。
“公主!我們不是壞人,我們可以幫您,想想那段小郎!您真的不愿意見我們嗎?”
聽到段小郎這三個字,秦淮突然就掀開了馬車的簾子。
她還是如印象中那樣,擁有一如既往地美貌和柔順如瀑的長發(fā),她那國色芳華中帶著一絲媚態(tài),唇紅齒白煙波含情,雖是一國公主尊貴之身,可她的骨子里卻有一股勾人的風塵氣,像極了她的母親鶯貴嬪。
秦淮作為陛下唯一一個女兒,從小到大極盡榮寵,這也就養(yǎng)成了她那刁鉆的性子,她敢冒著大不韙擅闖禁宮,當著陛下和一眾妃嬪的面哭訴誰家的貴女搶了她的風頭,也敢在祖先長巷中縱馬玩樂,用歡笑蓋住頌歌。
這樣的一位不按常理、肆意妄為的公主,就是宴心當下的救星!
她探出馬車時仔細看了看顧白修和宴心的臉,思襯了好一會兒才道“一并帶回公主府!”
“這……公主?”小廝不敢置信,意圖阻攔,卻被秦淮瞪了一眼。
小廝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讓宴心和顧白修跟著隊伍走。
路上顧白修用疑惑的目光盯著宴心,像極了之前他們在銀城去找苗浣銀的場景。
其實宴心提到段小郎是因為這位錦衣玉食的公主平常沒什么愛好,就是喜歡收羅各色美男,而段小郎就是其中一個求而不得的另類。
算算上一世的時間,這會兒應該正好是秦淮想要與駙馬李斬仙和離的時候,陛下一直不愿意松口,為此還難得的大發(fā)雷霆,秦淮更是個難哄的主,別人不讓她得到的,她就偏要得到,但目前還沒有找到方法。
所以宴心方才才會敢那么大膽冒犯公主,她是吃定了秦淮一定會為段小郎而饒恕自己。
公主府建在潯陽城的正中心,整個府邸的外觀和結構都是按照秦淮的喜好建成的,上上下下花費了三年才完成,而且里里外外的仆從也是按照秦淮的標準選出來。
宴心是真的羨慕秦淮的一身寵愛,但是她一想到山河卷上的記載又開始隱隱不安。
他們被人引進了公主府的會客廳,秦淮穿著一身狐貍皮的大襖喝著濃香四溢的花茶,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