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宴心一個小小貴女,竟然敢在大殿之上如此行事。
“你!柳宴心,陛下只是問你的想法,并不是讓你妄議國事!”
看這情況焦灼,秦玄瑯也不明白宴心為何如此激動,他迅速地在心里思考利弊,終于還是決定站在了宴心這一方。
“父皇母后,兒臣覺得柳小姐說的不無道理,我們天榆就是安靜了太久,這邊讓那些部落生出了不臣之心,從而變本加厲的試探,心中毫無不臣之心!”ii
秦玄瑯說完之后,秦玄明也不甘示弱,上前附議道。
“兒臣也覺得這件事不可姑息,但凡事講究方法,畢竟完顏舊景還在京中,我們不妨先看看阿善部的態(tài)度再做定奪。”
有了兩位皇子加持,朝臣們愈發(fā)緊張起來,就連同站在陛下邊上的柳亦辰也察覺到了陛下的不悅,連忙上前請纓。
“陛下,若是阿善部真的有不臣之心,臣愿做先鋒,替陛下討伐!”
陛下沒有急于回復(fù)這件事,只是兀自斟滿酒杯,將這一杯酒吞下肚后才來主持大局。
“好啦,朕知道你們都是為了天榆的基業(yè)著想,朕前不久已經(jīng)讓人暗中給阿善部的完顏折木送去了文書告知這件事,如今就看他們的反應(yīng)了。”ii
既然已經(jīng)探聽到了大概的情況,也知道陛下已經(jīng)動搖,宴心的目的就達到了。她立馬再次跪地請罪,端正道“是臣女一時憂心邊塞百姓,從而言語過激了,臣女愿意領(lǐng)罪。”
“朕都說了今天是國宴,哪有這么多罪不罪的,趕緊都坐下吧。”
眾人的面色在陛下的回答中漸漸地緩和過來,但方才參與對話的人心里都揣著不痛快,也算是各有所思。
酒過三巡,已經(jīng)接近了國宴尾聲,看到秦玄瑯現(xiàn)在都還沒有要求陛下賜婚的意思之后柳宴心總算是放下了心中的巨石,她以為今天的戲碼也就到此為止,可沒想到還有人是沖著她來的。
“陛下,臣從進來大殿之后就被一件怪事困擾,想要讓柳小姐為臣解惑。”ii
一個臉生的官員站了出來,言語中直指宴心。
“說來聽聽。”陛下吃著盤中的炙烤鰻魚,隨口應(yīng)付。
“不知柳宴心柳小姐和京中晴川舫的花魁柳絮絮是什么關(guān)系?”
柳絮絮,又是這個名字!
這個女人究竟是誰,為什么素未蒙面還一直纏繞著宴心。
“并無關(guān)系。”她起身作答,絲毫沒有遮掩。
秦玄瑯笑著插話道“費大人該不會是要說她們都姓柳吧。”
很顯然他的這個笑話是失敗的,并沒有人買賬。
那位官員并沒有就此作罷,反而拉扯著不肯松口,堅定道“自然不是,若是沒有關(guān)系柳小姐又為何與那柳絮絮長得一模一樣?”ii
“一模一樣?天下相似之人甚多,有什么奇怪的。”宴心只當(dāng)他是喝醉了,將在晴川舫的見聞都放到了醉話當(dāng)中。
“可怎么會有連說話語氣和動作神態(tài)都毫無不同的兩個人?”
毫無不同?
宴心對這個詞的感覺極其敏銳,按照道理他一個官職不大的朝臣怎么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自己,畢竟自己還是將軍之女,連花魁這樣放肆的比喻都說的出口,他身后肯定有故事。
見宴心不答,秦淮竟然替她解了圍,她說話一直沒輕沒重的,所以懟起人來也不留情面。
“大人知道那位花魁的說話語氣和動作神態(tài)?是不是連同她的身體特征您也一清二楚?”
這樣的話也就只有秦淮敢說了。ii
此言一出,原本壓抑的大殿之上突然多了幾聲輕笑,漸漸地笑聲愈發(fā)響亮。
被戳穿了痛處的費大人一時語塞,連忙遮掩“實在是因為晴川舫弄